枪,结果被陈先生发觉,陈先生也是大人大量,只用茶杯盖子削断了老徐的手,小小惩戒了一下……”</p>
陆连奎一愣,他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陈天默是用茶杯盖子削断了徐景深的手?!</p>
黄景荣、臧啸林、杜玉生也是三脸震惊。</p>
王燕樵冷笑道:“陆连奎,听见了吗?是你没有管教好自己的手下,那我们便替你管教!拉出去剁了!”</p>
“且慢!”陆连奎回顾徐、程、宋三人道:“你们在搞什么鬼?!”</p>
程子忠哭丧着脸道:“陆总,都是徐景深出的主意啊!与兄弟我无关啊,我也是被连累的!”</p>
宋祥福也可怜巴巴道:“陆总,我就是墙头草,随风倒,看他们这样,我才这样的,您是了解我的,救我一命啊!”</p>
徐景深因为断手已经疼的几乎要死,捂着伤口勉强还能坚持不晕厥过去,却有气无力,声音孱弱道:“我什么也没说,他们愿意跟着上的……”</p>
“蠢货!”</p>
陆连奎骂了一声,然后朝着陈天默,深深一揖,拱手说道:“陈先生,这确实是他们的错了。可我与他们名义上是上下级,其实情同兄弟,所以你能否瞧在我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们三个?”</p>
陈天默幽幽问道:“三条命,得是多大的情面啊?”</p>
陆连奎拍着胸脯说道:“陈先生,再大的情面,鄙人也还得起!我欠你的!你也总有一天能用得着我!”</p>
陈天默要的就是这句话!</p>
杀掉三个探长不难,可麻烦也会惹来一大堆,毕竟是法租界的巡捕房,牵涉面很多,凡事过犹不及,莫如见好就收。</p>
他假意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我与陆总初次相识,若是驳了面子,以后也不好见。那就依你所言,不跟三位探长计较了。”</p>
陆连奎大喜,道:“多谢陈先生!你的这个人情债,我欠下了!”</p>
陈天默道:“这人情,你是欠王帮主的。”</p>
陆连奎一愣,看向了王燕樵。</p>
王燕樵挥了挥手,吩咐手下道:“陈先生说放了他们,那就放了他们吧。”</p>
陆连奎只好又补了一句:“多谢王帮主!”</p>
王燕樵阴阳怪气道:“陆总客气啦,用不着谢。陈先生是大人有大量,我可是睚眦必报。今日之事,若是犯在我的手上,可就不是欠人情就能饶得了啦。”</p>
陆连奎欠了人情,便“低人一等”,挨了嘲讽,也不好反击,只忍气不吭,当做没听见。</p>
陈天默让青冢生给徐景深止了血,把断手丢出去,然后说道:“现在咱们谈正事吧。”</p>
皮雷诺闻言,精神一震,瞬间坐的笔直,做认真聆听状,真个是乖巧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