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汗王可以继承旧汗王的妻妾，所以我母亲一共嫁过四任丈夫。”</p>
    风灵雀没有说话，她知道在燕北这是普遍情况，一个女人的价值会被利用到极致，改嫁数次算得了什么，甚至一女共侍几夫的情况也不少见。</p>
    “只是因为我的缘故，她近来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之间偶尔会有密信往来，你若有消息要传递，亦可找我母亲。”</p>
    “宴青，谢谢你。”</p>
    海宴青笑意苦涩，“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还能为你做些什么。”</p>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绝对的信任，你不会让我如此冒险，只留兵三万。”</p>
    三万守兵对抗三十万铁骑，几乎如螳臂当车，一旦北境失守，大片国土立即沦丧铁蹄，这个代价惨重，他却因为相信她而愿意让她放手一搏。</p>
    他要承受的压力和责任，比她还要大得多。</p>
    海宴青咽下了心里的万般情绪，“所以这一仗，阿雀，我们只能胜不能败。”</p>
    风灵雀温笑着，声音却坚毅似铁，“放心吧宴青，不破楼兰终不还，不拿下燕北，我风灵雀誓不再回中原。”</p>
    海宴青抬眸久久地看着她，好一会才轻笑出声，“阿雀，是我小看你了，你不只是一个女人，更是一名出色的战士。”</p>
    风灵雀展颜一笑，“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p>
    “我是这样想的。”海宴青摊开舆图，“从柝河去原襄路途更近，阿台如今正在朝天城，就算他快马加鞭昼夜不歇，也需要近十日才能到达，届时长途奔袭，兵马疲惫，已落了下乘。而此时敌军以逸待劳，早已养足了精神，我们疲兵难敌，若敌人此时发动奇袭，我们非常危险。”</p>
    风灵雀凑近了看他的图纸，海宴青抬眸朝她，朝她一笑，“所以我想以此为契机，诱敌深入，弃下原襄，退兵堰城，在堰城山谷两翼包抄，切断他们的退路，此地狭窄，他们的火器使用受限，我想趁机夺了他们的火器，反攻之，必能大破敌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