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连连后退,她的手上还沾着大帝的血,狼狈的犹如丧家之犬,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也已经是一具尸体,是不是死了,就可以不用面对这样的对立,是不是就不会生不如死。</p>
覃燕台看了她一会,见她颓丧地站着,犹如失了魂,无辜而可怜,心里痛的不能呼吸,他呼吸颤着,声音低微,近乎喃喃自语,“我昨夜在郭相府中和那群大臣吵了一晚上,今早刚出来就听说父皇召见了你,还动用了御林卫,我担心你,想着父皇若为难你就站出来替你说话,我一路上只担心你会受欺负,连气都没喘匀就赶了过来,却没想到……”</p>
风灵雀听着他的话,苍白的脸上划过两道泪痕,她猛地攥紧拳头,“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p>
“所以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中毒?如果没有解释,我如何信你。”</p>
风灵雀说不出来了。</p>
大帝丧命被毒杀,她是现场唯一的活人,她的身上沾满大帝的鲜血,她百口莫辩,整个大乾需要她的解释,她若不能自证,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谋杀皇帝,这个罪名,足以压死她和所有的南凉人。</p>
风灵雀抬起头,这个锅她绝不能背,“我不知……”。</p>
覃燕台闭上了眼睛,高声大喝,“谢栀!”</p>
“是!”在看到院中情景时,谢栀机智已立即撤了回去,此刻他早已集结了明苑守卫包围了院子,听见覃燕台的高声呼和,立即着人破开了院门,戒备森严的守卫兵一拥而进,将屋子团团包围。</p>
覃燕台冷看着她,“风灵雀,你若不能自证清白,就别怪我无情了。”</p>
风灵雀好似没听见他的话,她的脑海里将近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地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让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p>
她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看到了一个巨大而恐怖的阴谋。</p>
她全想错了,错的离谱,原来流落大溍的孩子根本不是重点,从一开始,赵白歌的目的就是毒杀大帝,废掉覃燕行,令整个大乾瘫痪,而她之前被赵白歌喂服的或许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解药。</p>
她提前服过了解药,就是为了在大帝毒杀的现场活下来背上这个罪名,将她逼上绝路,永远无法回头。</p>
如此就全说得通了,她自作聪明,以为捕下了赵白歌,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落入敌人的网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