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带着沈冰出现在新建楼房区外，两人高的杂草丛，把整个新建楼房区包围起来。
杂草丛外，零星游荡着几只丧尸。
穆泽没有急着靠近，他拉着沈冰围着整个杂草丛转了一圈。
“哥，我怎么感觉，那些游荡的丧尸，就像守护新建楼房区的警卫。
无论从任何地方，只要想靠近新建楼房区，就会惊动周边的丧尸。”
［我也有这种感觉。］
穆泽之前过来一次，就察觉不对，那是来去匆忙，一时没想明白。
这时，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需要一个验证。
“哥，你快看，杂草丛中钻出来一个女人。”
沈冰说完，开始自我怀疑，人吗？细看又不像。
最少她没看到过，双眸猩红的人，说是丧尸吗？她在女人眼中看到只属于人类的情绪。
烦躁！
似乎在为某件事情犯难。
穆泽对远处那人，极为复杂，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你要自己过去。”
沈冰抓住穆泽的衣袖，一脸不赞同，无论远处那个是人还是丧尸，都不是简单的存在。
［放心，我没事，等我很快的。］
穆泽不给沈冰拒绝的时间，站起身，从隐蔽的角落走出去。
他前脚迈出去，下一秒，被猩红的目光锁定。
原二号站在那里没动，她身边的丧尸短暂的不安后，很快安静下来。
穆泽走到距离原二号五十米的地方停下，“程心蕊，你还认得我对不对。”
沈冰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偷看，不过耳朵竖起来了。
程心蕊想来就是原二号的名字，从这个名字来看，它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任务。
穆泽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生气，继续道：“我知道，你记得我。
小师妹，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希望你不要拒绝。”
程心蕊依旧没有回应，双方隔空对视数秒后。
就在穆泽以为对方要说话的时候，嘴巴微张的程心蕊转身钻进野草丛。
沈冰在隐蔽的角落，等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声音后，好奇心驱使下，小心翼翼探出头。
正好听到背对她的穆泽，说出最后一句话。
小师妹？
看来，穆泽有话没有和她详细说下。
他和程心蕊到底什么关系？
沈冰心里和猫抓一样，恨不得冲过去，问清楚。
她摸着下巴，打量程心蕊落荒而逃的背影。
有意思。
是害羞了。
还是不敢以现在的样子，面对穆泽。
“哎！”
穆泽叹了一口气，知道不能急于一时，转身对上沈冰充满好奇的目光。
“又不乖了。”
沈冰吐了吐舌头，在穆泽走近，忍不住道：“你叫她小师妹。”
“嗯！我们回去，路上给你说。”
穆泽倒没有多失望，反而有淡淡的喜悦，程心蕊没有完全丧尸化，她还记得自己。
总的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好。”
沈冰是真的好奇，乖乖点头，跟在穆泽身边。
两人不知道，在他们消失不见的时候，程心蕊去而复返，从野草丛中钻出来，一双猩红的目光，落在穆泽消失的方向。
她嘴巴开合，嘶哑如同拉动石磨发出的刺耳声音响起。
“师哥，你不该再次出现。”
她不想敌人中，有他在，更加不想成为他的敌人。
穆泽若有所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新建楼房区的方向。
沈冰好奇转头，不解道：“那个摇摇欲坠的楼房，有什么好看的。”
穆泽收回视线，拉住沈冰的手，继续往回走。
［没事。］
“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程心蕊的父亲，曾是我的教官，教了我将近一年，后面出任务，意外去世了。
程教官在世的时候，让程心蕊跟我学了一段时间格斗。
那时，她称呼我为师哥，我开玩笑叫他小师妹。
后面，程教官去死，他们一家搬到其它城市。
我和程心蕊联系不多，只知道她入伍了。
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在实验室那种地方。
为了双方安慰着想，我们两个在实验室没有相认。
谁知道，后面她不见了，我没来得及寻找，就被洗去过往的记忆。］
“那你前面怎么没和我说？”
［我以为，她完全丧尸化了，就没有说太多。］
如果程心蕊彻底变成丧尸，那她就不是曾经那个，因为小鸟受伤，都会难受的小师妹了。
沈冰拧眉道：“别告诉我，你独自出去，就是想验证程心蕊有没有丧尸化。”
“没错！”
“万一，她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