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小时候便喜欢听故事。
尤其喜欢听那些有关于大观仙洲的故事。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江崇便知道,他的祖辈来自于那里。
大观仙洲啊,虽然江崇从未去过那里,但是他依旧对那片土地心存神往。
他总觉得……他的根在那里。
江崇问过他的父亲、他的爷爷,为什么他们会在西子苍洲。
父亲对他说,他们是开拓者,无所畏惧,披荆斩棘。
何为大观?
于是乎,江崇又问。
大观仙洲内,有着无尽的精彩。
彼时江雄已死,江家的主事人乃是江崇。
海老宗主与江崇对面而坐。
“孩子啊,大观仙洲就在那白苍河的上头……”
延寿丹必须是江家的。
江崇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又再次变得无比滚烫。
至于犯了什么错,爷爷也不肯说。
爷爷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虽然江崇没有这样的奇遇,但是别人却有啊。
……
天马行空,匪夷所思啊。
于江崇那震惊的目光中,海老宗主缓缓说道:
“江崇啊,何念生能以人为丹,延续寿命,你可得好好记住啊。”
只见血球之上,涟漪漾起,一张张怨毒的面孔争先浮现。
那夜,烛火阑珊。
江崇知道,何念生从那白苍河中得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河水深邃,一眼望不到底,直叫人心生恐惧。
右手轻轻晃动血色巨球,霎那间,江崇的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哀嚎声。
爷爷则是对他说,他们犯了错误,是仙人将他们放逐至此。
难不成……这大观仙洲在天上?
虽然爷爷的说辞很是离谱,但是江崇还是信了。
傻孩子,我们可不是仙人。
准确来说,正是因为仙人的存在,才有了大观仙洲。
流云风转,百里一瞬,没过几息的功夫,江崇已然来到了河道水府。
你凭什么杀我!你不得好死啊!
那里恍若一片乐土。
一手托起血色巨球,一手祭出一柄黝黑的长剑,凝视着下方的深潭,江崇的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他在凝视深渊的时候,那深渊之中,也有东西在窥探着他。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夏鸣大概便是何念生为他自己所准备的丹药。
高处罡风凛冽,即便元婴修士也无法溯其源头。
狂风吹拂过鬓角,念头通达的江崇眼中杀机凛冽。
他知道,西子苍洲最大的造化便在这白苍河。
江崇还知道,大河宗的海老宗主曾经与那何念生彻夜长谈。
他为的不是大河宗,也不是他那两个儿子,而是他自己。
花儿怕……
死死死!
你才该死!
仙人之躯,长镇仙洲,庇佑生民,万载不朽。
哼!
他在做梦!
血珠坠落深潭,那抹血色直接旋散开来。
“我们怎么上得去?”
没有理会耳畔的怨毒咒骂,江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黑漆漆的深潭。
因为西子苍州的所有宗门,全部沿着白苍河分布。
经常有修士从白苍河中,得到修士传承。
当江良跪在雪地上,说那杂役夏鸣乃是隐灵根的时候。
江崇下过山,山下的百姓叫他们仙人老爷。
“我知道,你恨他。”
每每听到这里,江崇便会睁大眼睛,好奇问道:
江崇右手又是一抖,声音消停,血色巨球悄然滴落一簇簇鲜红的血珠。
若是敢在大观仙洲自称仙人,怕是要被夷灭三祖哦。
只不过可惜的是,他似乎并未如愿。
越靠近白苍河上游,灵气越是充足,宗门也就越发强大。
江崇知道,即便那夏鸣不是隐灵根,他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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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一层的血水全部被倒吸入了深邃的黑潭之中。
而且,江崇知道的更多。
追问急了,老人家便会说年岁悠长,谁也记不住了。
回去?
……
血色弥漫之际,深潭水底顿时升起了一道水龙卷。
于江崇的注视之中,一双血瞳迅速上浮。
早就回不去了……
想必也只有那大观仙洲才能孕育这样的神奇吧。
或是诡秘功法,或是奇妙异术。
高空俯看,那一眼深潭宛如一颗镶嵌在河湾中的黑眸。
一个让毫无炼丹经验的修士,成为炼丹大师的奇迹之物。
白苍河乃是天河,顾名思义。
血瞳之下,乃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黝黑身躯。
海老宗主弥留之际,单独约见了各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