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已记不清第几次了,不过这回是热水澡,而且两轮鏖战后他好像不发烧了,体温回归正常,重回床上很快呼呼入睡。
清晨七点整,蓝京被闹钟惊醒,一跃而起先看墙角的蒲旭,似已苏醒过来并恢复盘膝而坐的姿势,脸色还是不太正常的潮红色,双目紧闭双掌合什运功调养。
看蒲旭的状态即便恢复也不能劳累,索性不回紫寺。
蓝京又开了个房间,梳理思绪后开始打电话,然后在纸上写写划划,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划了根火柴将那页写满字的纸烧掉,灰烬扔进抽水马桶一冲了之。
一直等到上午十点二十,蒲旭才满脸疲惫地出了房间,叹息道:
“差点折腾掉半条命,那个**太可恶了!”
蓝京也跟着叹气,道:“**天生就是**,跟谁都荡,要怪就怪咱俩不仔细中了招……你这走火入魔很危险吧?记得武侠小说里形容严重的会导致武功全失。”
“那是夸张了,不过短时间内全身无力、彻底丧失战斗力是真的,”蒲旭道,“我昨晚的昏迷相当于自我保护,全靠内息慢慢在体内修复,但若换作野外恶劣环境就会稀里糊涂死于敌人之手。”
蓝京暗想要不是我“挺身而出”力退艾麦德娜,你恐怕真得死在她手里。
当下让蒲旭留在房间安心休养,蓝京则独自出了会务中心直奔省·委组织部。
“昨天王书记是说过专门为蓝书记增加几个跨省交流名额,”听完蓝京来意后省·委组织部长袁华皱眉道,“不过紫寺市委常委班子去年下半年起已经换掉两位,加上柏梓书记就是三位,不宜再换……动作太大非但影响班子稳定性、持续性,给外界传递信号是一把手否定过去的工作,要把班子成员全部换掉,继而影响人心和民心稳定,蓝书记别以为组织部权力大,其实组织部最怕人事调整。”
蓝京笑笑,道:“情况是这样的,袁部长,柏梓书记退出班子后我一人双岗,市委常委不就少了个人变成双数吗,碰到投票表决咋办?”
袁华一呆,这才意识到萧柏梓被处理后产生的新问题,不由抚额笑道:
“蓝书记算计好了来的,我上当了,上当了……蓝书记,四位不能都去紫寺,我得截留至少一位,免得紫寺干部群众觉得过去打群架,行不行?”
“截哪位?”蓝京沉住气问,其实已经猜到袁华的意思。
“正厅……”
袁华富含深意看着他,“紫寺的庙还是小啊。”
“唉……”
蓝京无奈摇摇头一脸苦笑。
原想着将现任书泽副市长的伊宫瑜调到身边,名义上担任助手,实际瞄准市长位子且作的两手准备,倘若自己通过半年考察期便可名正言顺由伊宫瑜接任市长,倘若也象萧柏梓那样中途折戟呢,伊宫瑜毕竟正厅级别摆在那儿,或许仍能挑起担子继续前进。
可站在省·委组织部长角度,怎能坐视地级市一、二把手亲密无间的状况出现,那样基层领导之间制约和监督机制岂不形同虚设?
“而且还有可能再截一位,”袁华道,“没别的意思,主要当前黄砬急需跨省交流干部,问题是出了三厂那件事,处分处理意见又出来了,原来打算交流的干部纷纷打退堂鼓……当然影响最大的还是投资领域,老板老总们听说玄通集**驻董事被下岗工人活活打死,吓得两腿发软宁可被没收诚意金也放弃投资,倒霉啊倒霉。”
蓝京故意愁眉苦脸道:“袁部长手下留情,不能再砍……这几位都来协助三厂改制的,您左一刀、右一刀是痛快了,钢铁厂那边怎么办?”
“蓝书记啊蓝书记,你就会拿这个来吓唬我,谁不知道眼下收拾三厂烂摊子是重中之重?”
袁华指着他笑道,略加思忖道,“刚刚只不过是个人看法,具体还要征求锐锋书记意见,嗯,兼顾工作需要和组织原则吧,必要时可以采取灵活变通的方式……”
身为省·委组织部长,在人事安排方案方面未必听从省长意见,何况还是新上任不久的省长,这是袁华由始至终没提屠省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