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不想因小失大，于是转头对着沈厌离说道，“我要回去了，下次见。”
    闻言，沈厌离轻轻点了点头，“行，到宿舍了给我发个消息。”
    她有司机，他也就没说什么要送她之类的话。
    “好。”夏媛脸上绽开笑容，“那你们悠着点，别喝太多。”
    “嗯。”沈厌离依旧淡淡应声。
    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夏媛站起来准备离开，一旁的沈昭昭跟周晚晚也忙跟着起身，不大的包厢内登时响起接二连三的摩擦声。
    “沈妹妹。”
    “嗯？”
    正弯腰拿帆布包的沈昭昭疑惑抬头，斜侧方的程妄看着她，笑得灿烂。
    “改天见。”
    “”
    沈昭昭不着痕迹扯了扯嘴角，掩下眼里不耐，“行。”
    反正也不会见面了，随便应付下得了。
    “嗤。”
    看到她那副模样，程妄没忍住笑出来。
    真单纯。
    除了幼稚园，他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了，如同一张白纸，想些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望着她，眼里玩味更深，“那我就等着与沈妹妹的下次见面了。”
    “嗯。”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沈昭昭心里莫名一颤，她盯着那双眼睛，总觉得他话里有深意，但看了一会儿，又实在想不明白。
    于是，收回眼神没再接话，挽着周晚晚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而后面的程妄在看到那双如初生小鹿般圆眸里的防备跟探究时，嘴角的笑意不由又加深了些。
    哦？
    小鹿对他有防备了？
    姿势优雅的拿起酒杯，程妄闲散靠向身后椅背。
    脑海里某个计划迅速成形。
    啧，没用哦。
    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你收敛一点。”
    蓦地，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程妄回头，是沈厌离。
    沈厌离定定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些微的警告：“她跟你以往那些玩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别太过分。”
    身为多年好友，程妄动动眼珠子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同样身为世家从小培养的继承人，一场饭局，也足够他看透夏媛那位室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贫困，却不自卑。
    她不懂某些菜品的品尝顺序，却可以落落大方的先观察他们的步骤。
    她经济窘迫，却没有丝毫想攀附他们的想法。
    这样的人，不该被程妄以那样下作的手段对待。
    “啧，不对劲啊阿厌。”
    被不轻不重警告了顿，程妄脸上笑意丝毫不减，他看向沈厌离，脸上虽笑着，眸光却略凉，“怎么，你也看上那妞了？”
    这话让沈厌离蹙了蹙眉，他对上他的眼神，语气更冷了些，“我没你那么无聊，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月你惹的事应该刚刚才摆平吧？程老爷子的话你就忘了？”
    笑意一寸一寸消失。
    雅雀无声。
    程妄看着他，无声对峙，良久，倏而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你看看你，说话就说话，戳我痛处干嘛？一点不给人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