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已非方才那个濒死之躯,在天平的回馈下,她重创尽复,甚至魔气比先前更甚一筹。
身后那蠕动不止的腹部似乎更鼓了一圈,体表隐现出一种诡异的红光。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肚腹,像抚摸一座酝酿毁灭的巢穴,喃喃低语地道:“生得越多,吃得越多……吞得越多,才配孕出真正的魔种。”
她忽而仰头,咧嘴一笑,獠牙森白,舌头缓缓舔过嘴角,笑声低沉而黏腻。
“这才是……我想要的火种。”
她的目光扫过场下诸魔,眼神冷冽而挑衅,如同一个刚刚活剐完猎物的屠夫,向所有尚未出手的观众伸出染血的手。
“还有谁,愿与我赌第二场?”
此刻,她那蠕动肥硕的身躯仿佛被黑暗洗礼,狰狞的血口仍在滴血,然而她却静静伫立,宛如一尊从深渊中苏醒的血肉巫母。
她的目光冷彻、诡笑悚然,身上散发出的,不再是癫狂的魔性,而是一种难以直视的深层意志,沉稳、狠毒,如同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此刻她竟然不再像是一个等待施舍的赌徒,而是那座掌盘的女神,静候下一个献祭者的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