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花色也好看。”
视线崩塌。
虽然不是以皇室子弟的身份,但十几年了,终于又能踏入宫廷了。
庄篱一笑:“有世子看着呢。”说罢对东阳侯夫人一礼,“母亲我出去了。”
第二天大年夜到了,二老爷三老爷一家也都过来祭祖,男人们祭拜,夫人们带着各自的儿媳供奉祭品。
她不能出门,有人惦记着给她带来京城的美食小吃。
他没有梦到白篱,一直还有些不安,不知道睡觉有没有帮到她,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帮她。
小时候在家,父亲每年都会给她塞压岁钱,跟着庄先生夫妇后,他们也会给她压岁钱。
似乎是怕吵醒她,睡在外间的胡床上。
“睡了。”上官月说,笑意在眼中散开,“还做了个梦。”
猛地把睡着的人叫醒,会让人魇住的。
难道不是一直都娇弱,春月嗔怪她一眼,没有再劝,小心扶着她,忽地看到随着起身庄篱裙子上滑下一只簪子。
庄篱看着塞到手里的荷包,抿了抿嘴,屈膝施礼:“多谢母亲。”
庄篱没有起身唤他回床上睡。
庄篱感觉到有人在推她,一惊,她真睡着了,现在并不是真的能安睡的时候。
有话好好说嘛。
周景云跟弟兄们叙旧,晚上彻夜长谈,后半夜才回来。
怎么古古怪怪的,他不由想起先前有一次瑞伯说公子睡觉做梦梦魇了。
“你不知道,在祠堂看着她递给我祭品,我心里…..”她说,拉着许妈妈的手,眼圈又红了,“九年了,站在祠堂里,我身边算是齐全了,我们景云不会孤老了。”
那当初说把庄夫人送回了老家登州,是真是假?
庄夫人现在在哪里?
多好啊。
的确是困了。
伴着她的动作,安睡的小童睁开眼:“你——”
她自己藏着心思,隐瞒自己的特质,借着机会来到京城,那别人为什么不能也藏着心思收留她另有图谋?
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公主认下驸马的儿子,商议的人却是公主和这个孩子,还要避着驸马,蔡松年应声是。
可惜也没能说话。
东阳侯夫人突然说。
庄夫人那边有没有出事?
庄篱对她一笑:“有虫子。”
飞虫?大冬天的,竟然还有飞虫吗?婢女恍恍惚惚,看到少夫人再次一笑“看烟花吧”,她便应声是收回视线继续向夜空,适才的事如烟花般在记忆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