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敢看他。
    看是个死。
    不看也是个死。
    诶嘿，进退维谷了。
    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看得见，就得死。
    除非看不见，否则怎么样都得死。
    路小堇垂下眼眸，极力给自己洗脑。
    看不见……
    看不见……
    看不见……
    就当那蝴蝶是萧均州身上的配饰！
    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的反应。
    她能做到的！
    路小堇缓缓抬头。
    她极力放松了身体，努力把萧均州看成一个人。
    但，有些恐惧，就算是再怎么压制。
    也还是会从颤抖的肌肉里流露出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你看得见！”
    血溅当场。
    人头落地。
    嘎。
    *
    “嗯——”
    路小堇睁开了眼睛。
    疲惫，痛苦。
    她惨白着一张脸，蜷缩成团，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吸气——
    呼气——
    “冷静——”
    路小堇开始分析这几次自救的过程。
    很快她就发现，避无可避。
    求救不行，不管往哪儿跑，萧均州都会因为关心她而找到她。
    偏偏他还一定能找到她。
    一旦找到她，她就非得看他不可。
    否则会被怀疑。
    而只要看他，就得死。
    很好，闭环了。
    必死。
    时间回溯都救不了的那种必死。
    但！
    修仙文，人一般分为三类。
    ——勤勤恳恳修仙组。
    ——阴狠诛仙入魔组。
    ——胸无大志墙头草组。
    路小堇显然是第三类。
    既然这怪物会说话，会交流，那她愿意捧出真心，加入他们！
    ——转头就卖他！
    ——给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