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场试炼之中,江恩义巧妙调控着自身的武道内劲,使之与江月遥维持在相近的层次。即便如此,凭借着《凌渡气诀》的无上妙谛,江恩义的每一击都先机尽占,力压一筹。
“我所修《三息诀》,乃上乘武学,专于武道内劲之磨砺,竟不及他分毫。”江月遥心中惊诧莫名。
“嘿嘿,此乃我独家秘术,非外人所能窥探。”江恩义淡然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自信。
江恩义的婉拒让江月遥略感意外,少有同龄之人,尤其是异性,会拒绝她的求教。她脸颊上的绯红未褪,眼波流转间,笑道:“你亦有明显之瑕,若有意,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各取所需,互补短长。”
“嗯?愿闻其详……”江恩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被这提议勾起了好奇心。
“你的武道内劲与身法迅疾无比,攻击力不容小觑,但唯一的破绽,便是自身的防护显得单薄。”江月遥言罢,留意着江恩义的反应。
“不错,这正是我当前之缺!”江恩义并无意外,他那融合了神秘力量的右眸,使他对事物的洞察达到了细致入微的境地,对手的弱点与自身的不足,皆难以遁形。
“未曾涉猎炼体之术?”江月遥颇感讶异。
“不曾。”江恩义摇头。非是他不愿,而是炼体之道需日积月累,非短期所能成就。相比之下,招式、心法等武学,凭悟性天赋,或可速成。唯独炼体,需时日与毅力,辅以珍稀灵药,方能登堂入室。
“肉身乃武道之基,一门高深的炼体功诀,不仅能固本培元,更能增添护体之力,恩义兄可有意否?”江月遥笑语盈盈,特别是那一声“恩义兄”,让江恩义心头泛起微妙的涟漪。
江月遥的脸颊更添几分红晕,眸光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羞涩。在家族中,按年龄排序,江恩义或许还小她半岁,但因他在外层武会的惊人表现,令江月遥几乎忽视了这一点。
“言之有理,此事值得考虑。”江恩义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以往,他以速度见长,同阶鲜有人能近其身,故而对炼体之术有所忽视。如今经江月遥一提,他心中也生出了重视之意。
回想外层武会,若非有“武道内劲”这一底牌,他恐难以正面抵御江一剑的《冷流剑》全盛一击。反之,江岳在缺乏武道内劲的情况下,仍能与江一剑抗衡,全赖其强大的炼体武学。
前日与达佟交手,江恩义更是体会到了炼体武学的奥妙,欲破其防,实非易事。
当日下午,江月遥邀江恩义至府上作客。令人惊奇的是,江月遥的新居与江恩义的庭院仅一墙之隔。原来,江月遥同样受家族重望,与江恩义一样迁居家族内层。
“爷爷!”江月遥归来,喜悦中呼喊。
“月遥归来了。”屋内走出一位断臂老者,漫不经心地扫视江恩义一眼,未多言语。
“月遥所言交易,究竟是何?”江恩义适时问道。
“恩义兄稍待。”江月遥起身,至老者面前低语数句,老者终是颔首,转身回屋,取来一本古朴的皮质典籍。
“此乃《铁壁诀》,在湘云国小有名声,较之江岳所练《铁罡身》更为高妙。”老者将典籍递予江月遥,轻叹一声。
江恩义豁然开朗,祖孙二人心中早有筹谋,显然是看中了《凌渡气诀》凝练武道内劲的不凡之处。江月遥先前的切磋与指瑕,皆为此铺路。
“《铁壁诀》?”江恩义低吟,记忆中,江家似乎无人修此功法。而江岳所练《铁罡身》,虽同为上乘武学,却是江家秘传,与达佟的《铜皮铁身》不相伯仲。老者之意,这套炼体之诀,更胜《铁罡身》一筹。
“源于神话般存在的圣品武学《银壁诀》简化之术,这份《铁壁诀》即便仅余原典精髓的三成,依旧傲立于高级武学之首,仿佛天际最耀眼的星辰,引无数强者竞折腰。”
老者言辞间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傲意。
江恩义闻此言,不禁心神微震,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这位断臂老者,心下暗自揣度其背后隐藏的不凡来历。他悄然催动右眸秘能,欲探究竟,却发现老者体内并无武者特有的气血沸腾与内劲涌动,唯有平凡人的宁静,仿若一切辉煌已随风逝去。
“十年之前,一遭意外,我之修为,尽皆化为泡影。”老者淡然言之,似是洞悉了江恩义的微妙心思。
“是我鲁莽了,前辈请原谅我的无礼。”江恩义心怀歉意,急忙收敛视线。
老者面容古井无波,继而道出目的:“今日,为我小孙女,愿以此《铁壁诀》交换阁下的内功心法,望小友勿辞。”
江恩义心下已有预料,沉吟片刻:“容我思量一番。”
《凌渡气诀》,内功之奥,超凡脱俗,较之寻常高级武学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堪比顶阶秘籍。而《铁壁诀》,源自圣品,简而不凡,两者权衡之下,各有千秋。
片刻思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