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侧，一道低沉声音响起：“比我们计划的要顺利得多啊。”
    “谢了郑奕，这次要不是你带江都那边的人过来帮忙，我这边完全顶不住。”
    “哼，我可不是在帮你。”
    郑奕冷哼一声，又道：“上官朋义，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要不是因为你提到项青天，我都不带搭理你的。”
    上官朋义闻言，轻轻点点头。
    半晌之后，他又奇怪道：“你就这么跑来西洲，卫家那边没发现你的行踪？”
    “呵呵，你这话看不起谁呢？”
    郑奕嘲讽道：“就卫天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探查到我的消息？”
    “那我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随后，他又叹息一声，目光眺望远方。
    “就是可惜了丁启明……”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上官朋义打断道：“我给过他机会，基因液研制出来之后，督察局可以保护他的安全。”
    “但是他拒绝了，他对我提的唯一要求，就是照顾好他的那个学生。”
    郑奕闻言，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
    “京城事变之后，他就有了求死之心，也许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谁说不是呢，自从我把他带来西洲后，他就总念叨着，要下去挨个给当年那些因他而死的人赔罪。”
    上官朋义唏嘘道：“这个时代有丁启明这种人，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跟个老顽固一样，永远都坚持着心里的那一道可笑的底线。”
    郑奕点了点头，开口道：“他想悠然一境人外，不让尘侵。”
    “但在这个时代，却满是尘埃。”
    “或许，是这个时代……对不起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