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诅咒无异。
顾晚恼火,“你的同茔穴还是留给白素素吧,我以后当化肥,化作春泥更护花。”
她狠狠地挂了电话,把手机砸在床上空荡荡的那边。
芬兰,别墅内。
傅骁霆看着手机上备注的名字——老婆。
张牙舞爪。
她醋劲可真大。
宁愿当化肥也不愿意跟他埋在一起。
他要真死得早,她是不是会兴高采烈的去找周温瑾?
傅骁霆翻了翻手机,两个顾晚的未接来电。
他收了手机,走到阳台上,看向背着手在草地上散步的白素素。
阳光很暖,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草地,鲜花,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确实美如画,他看得出是精心设计过的。
白素素能找到这里来,他还真小瞧她了。
刚才她来过他书房,碰他手机了?所以家里那个女人才火气那么大?
这时,秦帆从门外走进来:“傅总,您还要参加医院的典礼吗?”
傅骁霆淡淡的吩咐:“嗯,查查秘书部的人,看是谁向白素素泄露了我的行程,把人开了。”
秦帆点头,递给傅骁霆一个文件袋:“傅项浩那边的人也跟来了,我怕医院的事情会瞒不住。”
傅骁霆打开文件袋,是几张照片,尾随他们的车和人。
他面无表情:“你只要把证人藏好,医院那边我会处理。”
秦帆犹疑了会:“傅项浩这么大费周章想杀人灭口,可见您母亲的死不止跟他有关系……”
傅骁霆没说话,走了。
*
顾晚一大早去找傅横,他说今天带她去看画。
傅横带她去了几家古董店,顾晚随随便便转了几圈。
虽然她不识货,但能感觉到这家店不咋的。
傅横没有诚心帮她找画,顾晚也不着急,挑了几幅画给傅横看。
最终买了一幅,她还顺便请傅横吃了个饭。
下午她回了趟顾家,家里有几件古董,她想拿去找傅横看看。
拿完古董后,她准备回傅宅,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应该不是保安,那两个保安在顾家做了很多年,向来守规矩。
顾晚进了卧室,把门反锁起来,边给保安发信息,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卧室门外有开锁的声音,这人肯定不是傅骁霆,他还在芬兰。
保安回信息说马上就来,但顾晚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
咔嚓。
门开了。
顾晚手里还拿着古董,一时找不到好地方躲起来。
她把古董悉数扔在床上,自己站在窗帘后,尽量不去看闯入者的脸,免得拿到了阎王殿的入场券。
人突然在她躲着的窗帘前停住脚步,准备拉开窗帘,被顾晚死死地拽住。
阎王殿的入场券,她一点也不想要。
她在窗帘后轻声咳嗽:“大哥,你来一趟不容易,床上有值钱的东西,别客气,尽管拿,我不报警,就当交个朋友。”
她态度诚恳。
男人音调微扬着,透着吊儿郎当的散漫:“看来我得好好挑一挑。”
周老六。
顾晚掀开窗帘,看到来人,黛眉微蹙:“你怎么进来的?”
周温瑾朝沙发的方向走,颀长的身子往上一坐,两只脚搭在脚踏凳上。
他整理着浅短的头发,痞里痞气地说:“翻墙进来的,用你放在门垫下的备用钥匙开的门,卧室的门是拿小铁丝打开的。”
交代得清清楚楚。
偷鸡摸狗登峰造极,不愧有过作案经验。
顾晚皮笑肉不笑:“找我有事?”
周温瑾一双桃花眼收敛部分邪肆,反倒有了些许认真:“怎么嫁给了傅骁霆,不要你喜欢的人了?”
顾晚准备去拿床上的古董,脚步硬生生顿住。
周老六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听说他是在m国坐的牢,她也在m国留的学,还在那里失去一段记忆。
他突然说这种话,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
不然他怎么会阴魂不散,还跑到她娘家翻墙撬锁来找她?
她若无其事地回了句:“傅骁霆有钱呗,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周温瑾颇有兴致地看着她:“以前不是为爱孤军奋斗,越挫越勇吗?”
这话不偏不倚地捅了顾晚的心窝子,就是又搞暗恋还吃了苦头。
顾晚顺着他的话:“以前年少不更事,才会孤身走暗巷。”
她捡起古董,又状似随口问:“我喜欢的人还好吗?”
那段往事像个谜团,她查过,无从查起,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七八个月。
如果周温瑾没乱说,那他所说的人应该就在那份记忆里。
周温瑾收回了腿,用手撑着头,玩味的觑着她:“我怎么知道,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他好不好,不该只有你知道?”
顾晚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