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营。
刘耳批改军务,愁眉不展。
他将最后一份军务处理妥当,放置在桌上角,不由长叹一声。
唤了下属来传达他的这些命令之后,刘耳掀开门帘,望了望营地大门,然后放下门帘,背负双手,在营帐内踱步。
“怎么还不回来呢?”刘耳口中喃喃。
宁拙此次赴双净的宴请,在临走之前,就告诉了刘耳。
刘耳也因此,从早上开始,就神不守舍了。
一直到有属下来通报,说宁拙归来,刘耳这才展露笑容。
“我是瞧他年纪轻轻,只有筑基修为,便心生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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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关红看向宁拙,目光中暗含期待。
实职就是三将的杂号将军,以及宁拙的军师祭酒。虚职则有更多种,一些没有封地的爵位都属于此类。
身份又分虚实。
宁拙笑道:“多谢关将军的指教。”
刘耳忽然拱手,对宁拙致礼:“军师是否也涉猎怪道?我见军师有一柄镰刀兵器,当是夜雨魔兵中的佼佼者。之前伏击战中,镰刀轻松击退吴痕,威能十足!还请军师相助啊。”
之前,吴痕偷袭关红,以至于关红的右臂受伤。
说到这里,刘耳犹豫了一下,仍旧劝道:“军师或可留待之后使用。若军师成为双净的家臣,再汲取国力,必有更多收获。”
关红沉默了几个呼吸,这才道:“兄长,要怪也只能怪我,当初是我拒绝的。”
刘耳大惊失色,抓住关红手臂:“二弟,万不可如此行事。”
宁拙摇头:“我并未当场答应。”
他立即掀开门帘,跑向营地大门。
刘耳长叹一声,与张黑细说。
“我军草创未久此次得胜,活捉元婴修士,士气正旺,更当争分夺秒不断练兵,为将来加入战场的大会战做好准备才是。”
关红不禁眼眶泛红:“大哥。”
“至于二弟,他在营帐中吸取国力,增益修为呢。”
关红叹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营帐内一片昏暗,燃烧着几根蜡烛。烛火鲜红,散发着宛若血色的光。
“岂知军师才华惊人,叫人刮目相看。唉,是我关某有眼无珠!”
不仅是在皮肉中蔓延,还侵蚀了骨头的表层。
“只恨我福薄力微,未能建立更多功业,帮助军师获取到更多战功啊。”
“二弟!!”
“像我等三兄弟,不就是从游击将军,晋升为了捕俘将军,吸收国力比之前要增效一倍!”
关红身着深绿长袍,但右臂裸露出来,伤口处明显浮肿,皮肉带着黑紫之色。
“且成为家臣,就失去了自由……”
刘耳则当即道:“二弟,那十块国力都给你用,三弟那份我也做主了!我来给三弟补偿。”
“你我相逢相知,并肩作战,岂能让你堂堂金丹去跪求一届筑基,受辱如斯?”
“怪道!”刘耳面色一沉。
刘耳心中叫好,但表面伸手,制止道:“二弟,不用多言了。”
刘耳点头:“圣旨中只明确,这十块国力封赏给我等三人,并未指名道姓,也没有精准分派,当是可行的。”
“二弟住嘴,人各有志,岂能勉强!”刘耳满脸肃容。
宁拙顿时有了兴趣:“关将军的伤势如何?”
刘耳望着门帘,深深叹息。
关红不语。
但他还是勉强笑道:“这,这个事情需要谨慎对待。”
关红心生感动。
显然,他已经结束了此次修行。
“军师虽有大才,但你我兄弟,亲如手足。如此折辱你,就是在折辱我!”
关红不再说话。
“不若让我负荆请罪,跪于军师帐前,恳请他留下来!”
见此场景,他瞪圆眼睛:“二位哥哥在说什么好事,怎么不带我呢?”
宁拙看了一眼营地中的训练场:“怎么不见关红、张黑二位将军练兵呢?”
这里的条件,指的是修士在对应国家内的身份。
刘耳连忙抓住张黑的胳膊:“三弟,且勿如此蛮横。人各有志,如何能强求呢?”
“大哥!”
听到双净并未禁止宁拙自由,关红抚须,面色微冷:“若我是军师,绝不会答应,成为双净的家臣!”
“关将军,能否让我看看伤口?”
“但军师的四块国力却只有军师自己能用了。”“唉,只怪我身份低微,军师出身大族,难得此等人心啊。”
刘耳顿时双眼一亮:“难道军师你……”
刘耳深切地注视关红:“二弟!”
和宁拙相遇后,他哈哈大笑,笑容热情如火:“军师,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军师若想高效,何不在沙场上讨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