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我自幼得到父亲悉心教导,你就放心吧,我都有数的。”
穆兰目光犀利:“此事绝不可行!若是典当出去,无疑将我军的虚弱公之于众。不仅对我方士气是一个沉重打击,而且还会让敌人蜂拥而至。”
“再有几个这样寒冷的夜晚,只怕许多重伤员都要丢掉性命了。”穆兰抬头,仰望自己的父亲,满眼都是崇拜和孺慕:“爹。”
“它并不是儿戏,战争也不是游戏。每一次的战争,都会有伤亡和牺牲。你将来会成为红花营的主将,记住,尽全力减少我军的牺牲,用敌人的鲜血浇灌血灵花!”
穆老将军得胜回营。
他半跪在一个担架旁,用手掏出陶罐中的药泥,敷在伤员的伤口上。
“你要尊敬它,尊敬每一场战争。”
但没有办法,残酷冰冷的现实逼迫她,必须要这样做。
这一次,穆兰被迫代父从军,就是他们动的手。
她见到下属一脸急声不由在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不妙之感。
在沉默中,穆兰掀开门帘,进入帐篷内。
“我曾经上报过您,这是您下的命令啊。”
“将军!”伤员哽咽。
时不时的,他催动功法,为伤员运化药力。
仅有的二十多个担架上,躺着重伤员。
“实在不行的话……”
军费是如此紧张,哪怕一夜耗费灵石不过数百,也让穆兰必须锱铢必较。
一旦红花营暴露出自己的虚弱,就像是猎物的伤口流出血液,群鲨必然会被吸引而至。
张重义深知,穆兰绝非吝啬之人,也绝不会做出克扣军费的事情。
迷迷糊糊之间她梦见了童年。
……
她刚开口,注意力就被一朵花吸引过去。
张重义苦笑一声:“我早已不是元婴。当场跌落金丹,本命法宝也受牵连,属于残次品。”
张重义:“若是硬撑,我们能撑得下去吗?”
看到穆兰,张重义只瞥了一眼,就继续他的治疗。
穆兰在心中苦叹。
“它生长得很快,衰亡也会很快。”
下属的确来汇报她她当时想的是:“不能短缺了对阵亡将士们的抚恤,该节省的地方必须尽量节省!”
张重义叹息一声,连连对穆兰摆手。
“将军、将军,快醒醒!”下属急声汇报,惊醒了昏睡着的穆兰。
他刚刚听到砰的声响,是穆兰额头撞在了他的胸甲上。
她更乐于驰骋沙场,箭杀敌酋!
“不如典当了这件宝物,换取军费!”张重义道。
“这种花只在战场中生长、盛放。”
“等你伤好,一起杀敌。”穆兰鼓励道。
张重义眉头紧皱:“情况已经到了如此恶劣的程度了吗?军费还有多少?”
她迅速回想起来,在白日里,她处理军务,为见底的军费发愁。
说到这里,张重义取出了一件法宝,递给穆兰。
“穆兰,你是上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你要明白血灵花的份量!”
“是,将军!”伤员一激动,双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哎、哎,慢点、慢点。”穆老将军呼喝不及,只能半跪在地上,无奈地张开双臂,尽量用柔劲接住小穆兰。
“血灵花不是寻常的花卉,是养不活的。”
穆兰很欢喜:“这朵花好漂亮啊,我要好好地养活它。”
穆兰仰着小脸,满脸都是认真和严肃。她大声地道:“爹,我记住了!”
穆兰动容:“这是张叔你压箱底的法宝,岂可拿来换钱?”
张重义连续三天三夜未有合眼,她也同样如此,不断巡视军营,慰问士卒,还要算账。
“都是一群精兵、好兵。如果因为军费不够,治疗不足,就这样病死在军营中,未免过于可惜了。”
她抬眼一看,阳光已经透过掀开的门帘,洒进了帐篷内。
少许伤员因痛得不行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
军费实在太紧张了!
“我还未卸甲呢,撞疼你了吧?”穆老将军心疼地问道。
等到他离开,穆兰这才皱起眉头,自信的目光消散,流露出犹豫和忧愁。
作为一军的领袖,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信心,保持强大的气象。主将若唉声叹气、眉头紧锁,能指望士气维持下去吗?
穆兰神情一滞。
“我们问了,是监军大人的意思!”
“什么?!”穆兰闻言,眼前就一黑。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笔军粮,对于现在的红花营而言,可是救命粮啊。
“赵、熙!”穆兰勃然大怒,当即整备了一下甲胄,披上鲜红的披风,叫声一帮下属,“走,本将军亲自去领,看谁敢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