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搞不定啊。”
在整个计划之中,季觉的存在不过是末端中的末端,一个执行的人员。
“归根结底,不过是人心难定。”叶限说:“天元之规章,自有其纠错的机能和构成,虽然依旧难逃积重难返的后果,但还未曾败坏到那种程度。
但前提是……真得有这么一个东西才行!而现在,当选择摆在季觉跟前的时候,他顿时有种惶恐感。
虽然偶尔有些邪门……但打过交道的友军,提起他的时候,没有一个不竖起大拇指来夸他靠谱的。其他人选根本没得比。
不想跪着吃,那就饿死吧。
抗压能力还强的离谱。
就好像一台老化经年的锈蚀老车,你去将它开动起来!别管噪音多大,别管有多麻烦,只要动起来就行了,哪怕跑不动只能在地上慢慢爬也没关系。
事到如今,吕盈月登临镇守之位,可想要坐稳,想要真正的将一盘散沙的海州统合起来,依旧还不够。
作为土生土长的海州人,崖城本地仔,先天就具备优势。
叶限被逗笑了:“你还真会替她美化……充其量不过是野心家的谋划而已,这些年她东奔西走串联海州,谋求功绩,所为的难道不就是这一天么?
她赶走了秘书,自己走到茶水台前面,回头问道:“前些日子刚找到一饼不错的茶叶,要不要试试?”
季觉越发茫然:“可我完全不懂啊。”
抛掉一身驳杂到令人发指的诸多传承和工匠技艺之外,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工程师,一个修车的。
手握着军工资质这种躺着都能赚钱的玩意儿,居然沦落到奄奄一息的窘境,难道是因为走路没注意先迈了左腿吗?蛋糕再大也是有限的,你盘子里多一块,别人盘子就要少一块。当有人端着盘子想要来分蛋糕的时候,既得蛋糕的先行者们,也只会甩手把你的盘子拍到地上去。
“水就好了。”
自从四十多年前,白邦的流亡分子丧心病狂的劫机撞断了中城三相塔之后,联邦投入在军工上的资金每年都在近乎坐火箭一样的涨。
季觉恍然。
“随便你做什么。”
叶限摇头:“十个你都搞不定,就算是加上我也一样,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季觉。你只是恰巧的站在了一个关键的地方而已。”
“有所作为?”
就算欠缺再多也没关系。
机加工的牛马们实习都是去流水线上打螺丝,谁特么实习直接被甩个厂啊……等等。
精通炼金术和工程学,作为余烬天选和工程师才能都无可挑剔。
季觉断然摇头,拿起笔来,直截了当的在股权转让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究竟是功在千秋和罪无可赦,在她的棺材板盖上之前,谁又能说得清?”
最前线的炮灰。
没办法他如今所站的位置,实在太合适了。
季觉沉默了许久,最终发问:“相同的条件,还有其他的备选的,对吧?”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需要手里有一张牌,去拉拢军部,赢得支持。甚至,有可能海岸军工就是双方协议之中的条件之一。
想吃么?想吃就跪着接点上面漏下来的碎渣,也是能吃饱的,味道还可以很香甜,表现得好,甚至可以分你一颗樱桃、半粒草莓。
作为参与者,他同样可以满载荣光。
以至于,此时此刻如今的季觉,已经变成了不二之选。
甚至季觉他本人都对这个职位有所需求。
只要能够在市场上站稳,不,甚至,只要最低限度的把招牌重新打起来就可以了。完成这一切,季觉就可以功成身退,后面的一切再跟他无关。
季觉拿起合同来,向着叶限微微一笑:“当今海州,舍我其谁?”
置身其中,敌我难辨,明日难说。
“这么好的事情,难道还需要考虑么?”
钱,大家有的是,只要有必要,要多少都行!只要能够重新开始。
他迟滞了一瞬,忽然恍然:“这么说,我可以随便造东西了?”
“实习?”
很快,一杯白水放在了季觉的面前。
吕盈月微笑:“叶限跟我说你同意了的时候,我还有点诧异呢,我以为你会怕麻烦,要考虑一段时间。”
“对我而言,这也是挺好的机会,没必要放弃。”
季觉坦然回答:“我还正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解决赐福呢,错过未免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