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天色已经黑透,我独自一人走在这种阴森森的环境下面,心里怪瘆得慌。
虽说自己入行已经好几个月,也算经历过不少事了,可每次接触这种环境,心里还是免不了担惊受怕,环顾周围的草丛和灌木丛,生怕林子里忽然蹦出个什么东西来咬我。
在连续搜索了两个多小时后,我并没有感应到的任何异常,累得受不了,只好先找快石头坐下来歇脚。
冷不丁身后树林刮来一股冷风,吹得树叶子沙沙响,我心情紧张,赶紧拿手电筒照过去,发现是一只野兔,从灌木丛一闪而过,搜一下就跑没影了。
“我去,吓死爹了!”
我拍了拍胸口,沿着野兔消失的方向看去,走了不远,耳边竟然传来潺潺的溪水声,心里一阵好奇,暗说这里怎么会出现水流声?
出于疑惑,我继续打着手电筒找去,果然在一块隆起的石头下面发现了一股山泉水。
泉水从石头裂缝中渗出来,在地上汇聚成一条弯曲的水漉子,经过一棵大槐树的根系,最终形成一股不大的小溪,直接流向了工厂后面的假山池子里。
我缓缓走向那棵大槐树,感觉这棵树长大特别奇怪,大树根茎发达,因为受到山泉水的冲刷,导致树根裸露出来,上面还爬满了一些黑色的“霉灰”。
这种霉灰看起来很奇怪,好像是天然形成的菌体,黏糊糊的,很潮湿,用手一捏就散。
我找了根木棍,在上面捣鼓了一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竟然感应到了一丝弥漫的阴气,正从树根地下散发出来。
出于好奇,我掏出手机,对着这种霉菌球拍了张照片,继续围绕大树转了几圈,可惜死活确定不了那股阴气的源头。
天色实在太晚了,我忙活一天累够呛,无奈只好先回了住的地方。
一觉睡醒后,我听到手机铃声在吵,抓起来一看,赫然是明叔打来的。
我接听了电话,听到明叔在手机那头说,“老弟你怎么还在睡呀,我都到南宁机场了,好久没回过,这里变化可真大,你赶紧过来接我一趟吧。”
我想着老小子动作可真快,天刚亮就坐飞机回国了,该不会是害怕错过这单“杀熟”的生意吧?
挂完电话后,我马上联系黄老板,开他的车匆匆赶往南宁机场接机。
到了机场路,我很快就看见了明叔,正拎着个行李箱站在公交站台下面。
老小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着装打扮比较奇怪的人,头上带着用白色布巾扎成的帽子,脖子上戴着一条垂到腹部的珠链,扎马尾辫,留山羊胡,身穿白背心、藏蓝色阔腿裤,打扮得不伦不类,皮肤也黑得很,应该就是明叔请来的白衣阿赞了。
我走上去打了声招呼,明叔脸上挂着贱笑,对我介绍说这位叫阿赞通,是自己花高价请来的法师,有他在,肯定能搞定工厂的问题。
我立刻走到阿赞通面前,双手合十用泰语问好。阿赞通性格不错,主动微笑对我点了点头,但他说的并不是泰语,叽里呱啦讲了一句,我一个单词都没弄明白。
明叔笑着解释,“别费劲了,阿赞通不是泰国人,祖籍在尼泊尔,会说藏语和印度语,就是不会泰文。”
我惊讶不已,说尼泊尔也有阿赞法师?
明叔用打量乡下穷亲戚的目光看我,说老弟你是真没见识,全世界每个地方都有法师,降头虽然出自泰国,可发源地却是印度阿三哥家的小乘佛法,糅合了我国苗疆地区的阴法蛊术形成的,
“阿赞通虽然不是泰国人,但他研究降头的年头很长,而且是正经寺庙走出来的僧侣,还俗后做了白衣阿赞,比一般的野路子降头师要厉害很多。”
我说好吧,接着就把两人带上车,直奔工厂方向驶去。
黄老板还是第一次见法师,路上有些紧张,小声问我,“听说这些外国法师都很难相处,一不小心没得罪了他们,很有可能被下降头,是不是真的?”
明叔哈哈一笑,让他别害怕,“并不是所有阿赞法师脾气都很差,阿赞通就是个例外,他还俗前当过寺庙僧侣,性格很好的,只要你别招惹他就行。”
很快我们抵达了工厂,黄老板为了表示感谢,先带我们去了酒店吃饭,席间明叔跟我聊起了工厂闹鬼的事,
“老弟你是昨天来的,已经了解完一遍情况,具体有没有发现?”
我忙点头说有,先是讲出了工厂的前身,然后掏出手机,给明叔看了一眼自己昨晚在公园槐树下拍的照片。
明叔刚看到照片就愣了一下,倒抽冷气说,“我记得国内有句老话,叫前不栽桑,后不摘柳,中间不摘鬼拍手,鬼拍手指的就是槐树,怎么工厂后面会有这么大一棵?”
黄老板很疑惑,说槐树有什么不好的,西南这边气候很热,一到夏天就热爆了,槐树比较清凉,自己平时待够了空调房,最喜欢去槐树下面乘凉了。
“这是个坏习惯,你最好能改掉。”
明叔看了他一眼,说槐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