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都吓迷愣了,打死想不到这个女人在洞里埋了雷管,随着滋滋的引线被点燃,冒火星的地方不断的延伸,眼看不剩几秒钟就要炸了。
“快跑!”
我当机立断,陪勇哥一起架上明叔,一瘸一拐往洞口外面跑。
阿赞吉也感应到危险,发现女人已经把雷管举起来,准备投掷向我们,他立刻眯起了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小刀,率先对女人射去。
小刀精准地扎伤女人手腕,鲜血也很快流出来。女人手腕脱力,没能扔出雷管,反倒掉在她脚边。
然后是轰的一声,后面的场面我已经不愿再描述。
这个疯女人埋得雷管数量不少,所有雷管都用引线连着,其中一根爆炸,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砰砰的气浪声马上传递整个山洞。
我们都是人,哪怕是阿赞吉这样的降头师,也扛不住火药爆炸的威力,所有人都被逼得抱头鼠窜,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
好不容易避开爆炸的地方,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爆炸声在空旷的洞子里来回传递,引起了巨大的连锁反应,不仅是爆炸的地方在剧烈摇晃,我们头顶上的岩石也在摇。
勇哥反应最快,大喊一声不好,这个山洞要塌了。
明叔捂着伤口哀嚎一声,“这个疯女人,炸塌了山洞,那些陪葬品怎么办……”
“都特么快死了还在想发财的事,赶紧跑吧!”
我虽然爱钱,但还没有到为了钱不顾一切的地步,眼看山洞随时会塌,架起明叔就往外撤。
勇哥和阿赞吉紧跟在后面,连推带攘,和我们一起跑出山洞。
这时候后面已经有碗口大的石头掉下来,洞里到处都是哀嚎声,几个比较倒霉的村民被滚石砸得头破血流,村长则带着距离洞口比较近的人飞快撤离。
石块好像雨点一样砸落,形势马上失控了,紧要关头谁都顾不上谁,一个劲地埋头狂奔,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
明叔一直被我拉着跑,可看他的表情好像舍不得山洞里那女人似的,哭丧着脸大喊道,“完啦、全完啦,老子的发财大计又泡汤了!”
我是哭笑不得,钱当然是好东西,但和命比起来算个鸡毛,我生拉硬拽,对明叔大吼,“看来你没有发横财的命,就算发了横财也不一定有命花,赶紧的吧,先跑出去再说。”
顾不上明叔的嘶吼,我招呼勇哥帮忙,强行把他扛起来跑。
直到我们跑出一百多米才停下,回头看向那个藏宝山洞,里面早已是浓烟弥漫,塌陷的碎石几乎把山洞整个掩埋起来。
但还是有少量陪葬品被人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来,爆炸时产生的气浪也弹出了一些玉石玛瑙。
那帮村民正在疯狂哄抢,一个个都跟发了疯一样攻击对方,混乱中我看见村长抽出一把刀,为了抢夺一块玉石,毫不犹豫扎进马德肚子,红着眼睛大吼大叫,
“你特么敢跟我抢,去死吧你。”
马德中刀倒地,不知道死了没有,村长则举着玉石哈哈大笑,可笑声没持续多久,马上被另一个村民按倒了,厮打中只听到那个村民的狞笑,
“老东西,你一把年纪了发财有什么用,给我吧,我还想明年娶个媳妇呢……”
这混乱的一幕看得我心灰意冷,做人这么贪干什么,就算拿到全部财宝,死后不还是占那么大的一块地吗?
这时勇哥忽然喊道,“怎么办啊林峰,老小子晕过去了。”
我顿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明叔脚踝肿胀的伤口,他刚被蜈蚣咬了一口,伤口没能得到及时处理,那种蜈蚣剧痛,毒素像是沿着伤口渗到血液里去了,人也迷迷糊糊没办法保持站立。
阿赞吉蹲下身快速看了一眼,沉声说,“这种蛊毒挺厉害,必须马上找地方救治,晚了可能来不及。”
“走,我们快离开这个村子。”
我二话不说,扛起明叔继续往外跑,跑着跑着我们就出村了,阿赞吉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让我先把明叔放下来,平躺在地上,随后又从口袋里取了几片特殊的叶子,塞进嘴巴咀嚼,把叶子嚼出汁水,飞快涂抹到明叔的伤口附近。
明叔的伤口很快就渗出黑血,散发难闻的腐臭味。
阿赞吉又取出另一把小刀,飞快割破他的脚踝上的皮,用力挤压,直至更多黑血流出来,这才取出一个小瓶子,取出几粒药丸塞进明叔嘴巴里,
“蛊毒发作挺快,需要赶紧下山处理,我现在只能暂时压制他身上的毒。”
为我们不敢再耽误,急忙转移,花了好几个小时下山,找到之前那辆开来的汽车,原地掉头,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山脚下医院。
经过一夜急救,明叔情况终于有了好转,老小子醒来后一直趴在枕头上沉默不语,我用手指在他肩上戳了两下,打趣说,“你干嘛不说话,好像受什么委屈似的。”
明叔龇牙咧嘴说,“老子受委屈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么多陪葬品都没了,知道我有心疼?”
我哑然失笑,摇头说不该你发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