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对方先行拿下再说。
王府里面的人,终究还是落了下风。
在锦衣卫将最后的一个还在反抗的人,砍翻在地之后。
躲在人群后面的王爷也被抓了起来。
段正心想了又想,还是说:“大人的定力真的不太行。
事情又不是没有翻盘的境地,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呢?”
南湘王怨恨的看着他,恨恨的吐了一口血,没有再说话。
原先只是九分的猜测,如今变成了十分。
王府这个样子,只能先行将现场整理出来。
然后给朝廷汇报了。
针对李映安的刺杀,为什么来的快,走的也快?
段正心和喻文的调查指向了一个结果,因为那些刺客,本身就是前来修缮太庙的人。
他们早早的混在那些人中,只等着朝廷来人。
搬运石料的,搬运木材的,在墙上描绘的。
进进出出的人,何止几十人。
每天都会看到类似装扮的人。
那天前来刺杀的人,在翻过甬道之后,立刻脱掉了身上的黑衣。
露出了里面脏乱的破衣服,直接混在了小门外的人群里。
前去调查的锦衣卫,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甬道外面的现场,几乎没有遗留什么东西。
但是在那些死者的尸首上,他们发现了尸体上的衣服,被更换过的痕迹。
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赶在仵作之前做的吗?
那就是里面的那身衣服。
外面的黑衣是完整的,布料上佳。
里面的衣服,是脏兮兮的,布满尘土的。
只要任何一个懂行的来看,就会注意到这种非比寻常的对比。
而能够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做这个手脚的人。
只有南湘王而已。
喻文的调查证明了另一个方向。
他在甬道里面找到了打斗时,散落的、沾血的、压在石头缝中的布料。
与修缮之人的衣服,十分的接近。
而甬道,在修缮期间,他们是从来没有到过甬道。
他们的这些调查,细节也好,推论的过程也罢。
在南湘王看来,都是聒噪的声音。
无论段正心怎么问,对方都是一副求死的态度。
什么也问不出来。
在调查中,还有其他的证据,也被整理好,一并提交了上去。
但是这个动机,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喻文回来了,他在牢里面,跟死不开口的南湘王,隔着牢门看着。
突然说道:“你是想要李映安死,你恨他?”
“为什么?”
“因为想要谋反?不,你没有这个胆子,因为他的身份?禁军?锦衣卫?”
“哦,是锦衣卫,还有什么?”
“他的家人?他的兄弟姐妹?他的夫人?云安公主?公主?”
喻文飞快的说着话,不断猜测着南湘王的心思。
对方不像是能够造反的人,他的孙儿就是皇子王孙。
整个案子看起来非常像是头脑一热做下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
随着喻文的猜测,南湘王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够了!”南湘王发出嘶哑的喊叫。
“我说够了!不要说了!”
喻文最后盖棺定论,“嫉恨,绵延不绝的嫉妒,这才是你动手的原因。”
南湘王扑过来,想要掐死他。
喻文最对方过来之前,就躲远了。
“那些人找到了你,说动了你,决定对同样的目标做出攻击。”
“那些江湖人,最后失控了,你也管不住,时间来不及了对吗?”
南湘王脸上不是那种平静的态度了,而是想要生吃了喻信的感觉。
喻信起身,对一旁的人说:“你们可以接着审问了,他现在什么都会说了。”
喻信离开了,南湘王的大喊大叫,还在后面传来。
……
之后的审讯果然顺利了很多。
喻信的话,似乎严重戳伤了南湘王的自尊,也让他异常痛苦。
整个案子,不是针对皇家。
而仅仅是怨恨李映安。
他们家的王爷封号来自于看守皇陵,因为在皇陵修建的时候,上一任南湘王看到了地下的水脉。
指出了修建过程中的一些可能发生的意外。
之后事情果然这样进行了,于是有人想起了这位对山脉风水有讲究的人。
在对方的指点下,皇陵的修建速度很快。
于是被当时的皇帝非常高兴的封王了。
然后就要求他们家在皇陵附近看守。
上一任做的很好,几乎不参与朝廷里面的事情,皇陵只有祭祖的时候才忙碌。
其他时间,并不算多么的艰苦。
到了现任,对方在京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