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身外化.身’暗暗赞叹，这一番炼化，他的意志之力明显又提升了许多。
不过，距离真正的‘道心永恒’之境，还太遥远。
意志，其实包括两方面，一者意志力量，一者意志境界。前者支撑后者之威能，而后者决定前者之上限，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前者的提升，主要靠积累，靠资源，而后者的提升，则靠自悟，靠机缘。
相对来说，后者的提升难度，是远远大于前者的。当然，这绝非就是说，前者的提升容易，或者说不难。
就比如莫凡现在的情况——
他意志境界是‘不死不灭’之境，但意志力量却只能算是堪堪达到了这一境界的最低标准。
且，这还是在他进入‘吞天遗迹’后，炼化了十八枚十五品的‘意志神晶’后达到的。
在标准与上限之间，还有着很长很长的一段空白，需要他去填补。
如果把他现在所拥有的意志力量算作是‘一’的话，那上限的意志力量，则当——数以‘万’计！
至于具体多少万，或者十数万，还是数十万，乃至更多，则因人而异。毕竟，‘不死不灭’之境并不是千篇一律的，若所悟不同，其上限也必会有所不同。
所以，不说‘道心永恒’之境，就是光要达到‘不死不灭’之上限，莫凡都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路要走。
……
‘永恒之地’上。
“前辈，之前您说，若小道成为‘命运之主’，便能助您竞争‘宇宙之主’之位。不知，可否说说具体？”
莫凡本尊询问道。
“此事，说不清道不明，唯有等你成为‘命运之主’后，你自己去琢磨。”
“这样？”莫凡略显愕然。
“不过，本道倒是可以和你说说，本道与‘吞天兽皇’竞争‘宇宙之主’之位的关键——”
“关键？”莫凡露出好奇之色。
“心！”
“心？”莫凡好奇转为疑惑。
“或者准确地说，是‘心之境’。所谓心有多大，天有多大，此为一道理。而反过来，天有多大，心必多大，亦是一道理。”
听了此言，莫凡顿时便有几分恍悟，道：“前辈之意，欲成‘宇宙之主’，必须有相应强大的，足可容得下整个宇宙的心境？”
“不错！”
‘玉’点头，并接着道：“‘心之境’，由小至大，可简单划分为：空间之心，天地之心，世界之心，宇宙之心，以及可能存在的混沌之心！”
“所以，前辈需要先拥有‘宇宙之心’？”莫凡问了句，不过语气中，更多是确定，而非疑惑。
‘玉’点头，随即叹道：“只可惜，本道虽身具一颗先天玲珑心，天生心大，但却奈何始终不成‘宇宙之心’！”
“敢问前辈，这‘宇宙之心’可有什么判定标准？”莫凡问道。
“或许有，但本道不知。本道只知，一旦本道或者‘吞天兽皇’‘心成宇宙’，那此间宇宙便会‘认主’！”
“……”
莫凡沉吟。
半晌后，他道：“对于前辈所言的‘心之境’，小道并不了解。不过，小道对‘心之道’略有心得——”
“心之道？当真？”‘玉’又惊又喜。
而见她如此反应，莫凡立即意识到，自己在《无字天书》上感悟的‘心之道’，极有可能对她有用，于是便直接讲述了起来。
“心之道，心中有窍辟劫开，一念一想化冥冥……”
他没有拿出《无字天书》，毕竟《无字天书》非是他自己的，而是魂青云暂时‘借予’他的。
“心之劫雷：心劫化雷，渡情灭心……”
“心之念火：心念如火，无尽灰烬……”
“心之冥冥：心之所想，冥冥所至……”
“……”
随着他的讲述，‘玉’之双眸渐渐大亮，一颗先天玲珑心震动不已，明悟不断涌出。
而当他讲完之时，她已然‘入定’。
见状，莫凡自是不会干扰，且直接界念一动，去到了一旁处。
……
“如今，《混沌宇宙真身法》之第八重已成，接下来就是第九重。而第九重‘虚实不灭体’的修炼，并不需要外物辅助，只需要参悟出‘涅盘化虚’之道……”
“应当不难！”
对自己的悟性，莫凡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所以，对《混沌宇宙真身法》接下来的修炼，他并不担心，稍稍沉吟了下，便转而分析起自己的‘系统之道’。
“‘蕴种’之境的修炼，乃蕴育‘混沌道种’，为此需要汲取大量营养……”
“这营养当是各种‘道’，诸如永恒、命运之类的……”
“‘混沌道种’内，蕴藏三十六‘道纹’……”
“永恒、命运都可占其一，另外本源、造化、起源三者，也可分别占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