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炉子烧的正旺,火上放着的小茶壶,已经烧开,“咕咕”的几声儿,盖子轻轻的跳动着。
很久,沈全懿听着壶觞淡漠的嗓音:“奴才对不住姨娘,只是如今奴才还是说不得。”
“不想说就不说,人活在世上,谁的心里头总归都会有些说不出,又或者不能说的话。”
说着,沈全懿起身儿,她拽起床帘上挂着的红色的小铃铛,这是李乾的偏好,他极爱听因床榻上人的动作摇晃起来的铃铛,那清脆的铃铛声儿,让他次次染火。
以前是情趣,这会儿却很是心烦,沈全懿将手里的铃铛狠狠的掷在地上。
缓缓的吐一口气来,脚下的步子轻转,凑近了壶觞,她方才的动作丝毫没有惊到壶觞,这人此刻仍是满脸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