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起了以前爱妻治家严明,也是一个对于管家颇有手段的好女子。
纪淮并不反对纪长安吓唬添香,还让一个婆子把添香带到乡下去训诫。
相反的,纪淮觉得纪长安很有想法,以后身为当家主母,就该有这样的手段。
添香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老爷,大小姐说谎,她说谎!”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老爷!”
甚至于,添香还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用手指指着纪长安的鼻尖,朝着纪长安大声的吼,
“你分明就是要把我卖了,你还让你买回来的那个野丫头打我!”
可能添香被纪长安这不慌不忙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此刻的添香,哪里还有半分下人对主子的恭敬?
纪长安眼圈一红,往后退了两步。
她一只手撑着桌椅,另一只手摁住自己的心口,
“反了,反了,我让米婆子把你带去乡下,就是想让你收敛收敛这跋扈的心性!”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这是要骑到我的头上来呀。”
腰间的黑玉赫已经按捺不住。
纪长安用手摁住自己的心口,实际上是狠狠的摁住黑玉赫。
不让黑玉赫从她的衣襟中冲出来。
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待在书房的外面。
跟着纪长安一同进书房的,只有立春和谷雨。
两人急忙上前扶住了大小姐,立春眼眶通红的说,
“添香姐姐,大小姐的身子一直不好,您就别气大小姐了吧。”
添香从没有觉得纪长安这样心思深沉过,她指着纪长安,气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够了!你这刁奴!!”
纪淮大喝一声,他要求纪长安做事有手腕,对下人留一线,不要失了高门贵女的身份。
可更要求家中的下人要尊卑有别。
“添香,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女儿也是你这刁奴可以随意指摘的?”
被立春和谷雨扶着的纪长安,立即将头转向纪淮,她绝美的脸上落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阿爹,女儿觉得委屈极了,添香是女儿的丫头,她若是不愿意受女儿的训诫,大可以与女儿说。”
“可是女儿还未与闻公子成婚,添香便将女儿的私事说与闻公子听,还将此事扯上了闻公子。”
“阿爹女儿,还有什么脸啊?”
纪长安一哭,纪淮连闻夜松都心生了意见。
此事的确是闻夜松与添香做的不对。
就算纪长安真的要将添香卖了,那也是纪长安在未出阁之前,处置自己的下人手段不够圆滑。
闻夜松现在还没有入赘纪家。
他就还只是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现在却将手伸到了纪长安的院子里,这与礼教不符。
纪淮充满了怒意,瞪了一眼闻夜松。
这也是第一次,纪淮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对闻夜松的不满。
“阿爹,添香一直都心向着闻公子,女儿理解。”
纪长安将脸撇开,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闻公子每次来到纪家时,接触最多的人便是添香。”
“所以添香这回不满女儿处置的手段,直接找上了闻公子,闻公子又来替添香告状。”
“这两人既然这般,郎有情妾有意,不如就成全了添香,将她卖到闻家去吧。”
纪长安说的这话,纪淮全都懂。
事实上纪长安身边的这个添香,以后会成为闻夜松的妾室,所有的人都知道。
包括纪淮。
可是那也是以后。
大户人家最忌讳的,便是不安分的丫头。
纪长安都还没有嫁给闻夜松,添香便与闻夜松这般明目张胆的勾搭。
闻夜松甚至为了添香,还给纪长安气受。
纪淮心中暴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如此,也好!”
“闻公子这个丫头原是我女儿的大丫头,在我家锦衣玉食的养着长大,我也不问你要多了银子,二十两!”
纪淮是一个很少动怒的人,甚至在很多时候,纪淮表现的都很好说话。
也正是因为拿捏住了纪淮的好脾气,闻夜松才敢带着添香,找到纪淮面前告状。
却是哪里知道,纪长安比起以前能说会道了许多。
以前闻夜松也明里暗里的找过纪淮。
借着纪淮的手敲打纪长安。
比如说过去的五年时间里,闻夜松多次想要拉近与纪长安的距离,邀请纪长安出去游湖。
他要与纪长安约会,想尽快的把纪长安变成自己的人。
但纪长安都以与礼不和为由拒绝。
那个时候闻夜松就会跑到纪淮的面前,表达自己想要与纪长安增进感情的意愿。
纪淮便会乐呵呵的,让纪长安同闻夜松一起出去。
只不过纪长安每一次与闻夜松出门,都会带大量的丫头。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