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和周师弟躲在树后,看着这一幕,片刻后刘师兄才开口道:
“我就说这马车怎么如此眼熟,当时我们一群人从七星门下来,就看到这辆马车停在村里。”
“这村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沈敬云如此大动干戈,不仅自己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还找了人把村子围了,严阵以待?”
周师弟听了这话,开口道:
“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沈敬云身边虽然带着护卫,但功夫都不高,我们去村长家的房顶上,必定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走!”刘师兄同意这个方法。
两人等沈三老爷进了村长家的门之后,便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潜伏到房顶上,掀开瓦片,趴着身体,凑着耳朵仔细听着。
还好最近天朗气清,没下雨了,也方便了他们偷听,很快,屋里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沈三老爷进门之后,目光扫视了村长的家一圈,随后冷笑一声,说道:
“看来你是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我让你们七日内搬走,可如今你这屋子里家具物件摆放整齐,怎么也不像是要收拾行囊的样子。”
“村长,我此前对你可是够礼遇了,还答应给你们全村补偿,那可是一笔价格不菲的银子,你们全村辛苦十年,也未必能攒到这么多钱。”
“可你竟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村长被沈敬云一番话吓得双腿颤抖,他只是一个地里刨食的庄稼人,哪里能跟家大业大的沈家相比。
这沈敬云想对付他,一只手指头就能把他碾死。
村长想起自己之前去求了沈忆舒,而对方也答应帮忙的,于是鼓起勇气说道:
“沈三老爷,您之前说给我们七天时间,如今还没到期限,等时间到了,我们自然会走。”
“哼,你以为拖到第七天,本老爷就会改变主意吗?没用的,该走的还是要走。”沈敬云开口道,“而且,我告诉你,我耐心有限,等不到七天了,今天你们就给我搬走,若是不搬,我找人替你们搬。”
村长被气的瞪大眼睛:
“你这是强盗!这里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我们不愿意走,你就没资格赶我们走!”
“在沧州,还没有我沈家办不到的事。”沈敬云说道,“有本事你去官府告我,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能不能走到官府门口。”
说完这句话,沈敬云转身离开了村长的房间,施施然回到了马车上。
等他坐好,又让小厮泡了壶茶,这才下令:
“把他们都处理了,一个不留,记得死之前,用他们的手指在契书上按下手印,从今天起,这块地就是我的了。”
说完这话,沈敬云坐在那里施施然喝茶,只等着自己的手下将村子里的人全部杀光。
既然这群贱民冥顽不灵,不肯爽快拿了钱搬走,那就别怪他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总之,这地方他是一定要拿到的!
沈敬云提前几天就派了人守在这里,大几十人,个个都是拿着兵器、凶神恶煞的好手,对付村民们是绰绰有余。
很快,外面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
沈敬云没有掀开马车帘子看,他坐在里面,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按照他的预设,杀死这些村民,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他就能心想事成了。
但是沈敬云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并不如他想的那样,那一声惨叫,也并不是村民发出的。
时间倒回到片刻之前。
随着沈敬云下令,原本守在村里的那些人开始拿着兵器,朝着村民们攻去。
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身影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正是刘师兄和周师弟,两人手执长剑,挡在了村民们的前面。
刘师兄一眼就认出来,沈三老爷找来的这波人,是昔日沧州南郊密林山上的土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经常劫掠过路的商旅。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七星门想要派人去铲除他们的时候,这些土匪突然间就销声匿迹,不知去向了。
七星门没能铲除这些匪徒,只是看匪徒不再劫掠过路商旅,他们也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
现在看来,这些匪徒是受到沈三老爷的招安,被他买通,成了他的私人打手。
反正沈家有钱,三老爷指头缝里漏出点钱财,就足够这些匪徒过日子,更重要的是,跟着三老爷,就不用日日提心吊胆,把脑袋拴在刀尖上讨生活。
于是,这些匪徒和沈三老爷一拍即合,双方达成合作,也就有了今日的事情。
“既是匪徒,那就不必手下留情!”刘师兄开口道。
“他们的手中不知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今日你我师兄弟二人,就要替天行道!”周师弟也跟着开口。
七星门行走江湖,惩恶扬善,遇到这种匪徒,两人便以砍瓜切菜之势,将他们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