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回京城了吗?”
“嗯,刚下飞机,现在在和傅靳年吃饭。”
“好,那你吃完饭早点回家。”
“知道了。”
挂了电话,两人继续用餐。
吃完饭,傅靳年牵着楚绵的手准备离开,刚走出包厢,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傅二爷,楚小姐,好巧啊。”
白萋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跟他们打招呼。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上时,脸上的笑容还是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笑得更加大方得体:“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们。”
楚绵对她没什么好感,只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白萋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楚绵的脖颈,然后,她整个人都顿住了。
那条项链……
前段时间的慈善拍卖会上,她一眼就看中了这条由新锐设计师亲自操刀的“唯一”,当时她志在必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神秘人直接叫价六千万,将项链拍走了。
而这条价值六千万的项链,此刻正戴在楚绵的脖子上。
嫉妒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心底滋生,几乎要冲破她伪装得体的面具。
白萋深吸一口气,强行收敛起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楚小姐,傅二爷,上次我提议的合作,不知道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和温少合作的那个项目,收益真的非常可观。”
她说的,正是温砚尘那个号称能治愈唐氏综合征的项目。
楚绵和傅靳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漠然。
楚绵懒得再跟她周旋,忽然开口道:“我突然想吃城东那家店的冰沙了。”
傅靳年立刻会意,点头道:“好,现在就去。”
说完,他牵着楚绵,目不斜视地从白萋身边走了过去。
被彻底无视的白萋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气得浑身发抖。
现在是冬天!
大冬天的吃什么冰沙!
这分明就是不想和她多聊的借口!
回到车上,傅靳年侧头看着楚绵,低声问:“真的想吃冰沙?”
楚绵愣了一下,随即笑弯了眼:“假的,借口而已。”
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个什么狗屁项目上。
正说着,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姜槐”。
楚绵划开接听,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姜槐明显是哭过的、沙哑的嗓音。
“你、你回来了吗?你要是没回来,我就去锦海找你了。”
楚绵心头一跳,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她坐直了身体问:“怎么了?”
“呜呜……”姜槐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起来,“我想你了……”
这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委屈和绝望。
楚绵的心瞬间揪紧了。
她知道,姜槐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我回来了,已经回京城了。”
她立刻安抚道,“先别哭,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在酒店……”
姜槐抽抽噎噎地报出一个地址。
“好,你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凝重。
“出什么事了?”
傅靳年沉声问。
“不知道。”楚绵摇了摇头,眉心紧蹙,“周勤,麻烦送我去君悦酒店。”
“好的,楚小姐。”
周勤应下,立刻调转车头,朝着姜槐所在的酒店疾驰而去。
酒店房间门口。
傅靳年本来担心有事,要送她上来,楚绵知道他的担忧,但刚才姜槐明显是情绪不太对,担心姜槐说出什么掉马甲的话来,所以她拒绝了。
她敲了敲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姜槐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熟透的核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见状,楚绵眉头一皱,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
地上散落着被撕成碎片的衣服,沙发上的抱枕掉在地上,地毯上还有摔碎的玻璃杯……触目所及,皆是一片混乱。
楚绵的目光扫过,最终定格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那里,有几个用过的避孕套包装袋,刺眼地躺在最上面。
再看姜槐,她裸露在浴袍外的脖颈和锁骨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暧昧痕迹。
楚绵:“......”
她拉着姜槐在唯一还算整洁的小沙发上坐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才回来一晚上,就出事了?”
姜槐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死死抓着楚绵的手,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是楚羡……是楚羡那个疯子!”
她哭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