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管事拱手贺,随之双手交与众人一人一枚桃牌,赵寻安拿到手中禁不住深深叹了口气,轻如鸿毛般的桃牌因着数万仙家性命而变得重若泰山。
“为什么只有我等,其他人那?”
一身穿灰色员外服的仙家焦急的问,眼中尽是惶恐,自己兄弟道侣同入秘境,为甚如今只得自己?
“其他人自然是泯了。”
管事轻笑,声音波澜不惊地说:
“什、什么?”
员外服仙家满脸不能置信,管事收了笑沉声说:
“今次虽说步入的多,可最终结果与之前一般,能得桃牌的只有九位。”
“秘境连接因果命律,除了你等九人,其他已然尽数泯灭。”
听闻管事言语员外服仙家立时崩溃,揪着管事衣领大声吼:
“步入时不是说但若撑住全都能过的吗,为甚如此,为甚如此?!”
即便已经被员外服仙家勒得面红耳赤,管事依旧波澜不惊的说:
“之前确实是,不过之后领主接到上层的意思,无论多少只得九人过,事情并非第二山水能够左右,属实没奈何的事情。”
“放屁,天庭都没了,又有谁能管得住第二山水?”
怒火中烧的员外服仙家大骂,管事声音还是一般平静:
“天庭没了但第二山水之上还有府主大人以及诸多星空大道大德,他们与这些年步入的仙家颇为不满,要求收紧,谁又能左右?”
员外服仙家闻言僵在原地,面上皆是绝望,身体更是不停颤抖,悲愤终究化作怒火,仰掌拍向管事:
“腌臜营生,胆敢欺骗我等,与我死!”
蕴有恐怖威能的手掌距离管事颅顶尺许便不得寸进,被无匹之力牢牢锁在空中。
身后背光如轮的第二山水领主缓步行来,未曾言语只是挥手,九位刚刚从秘境出来的仙家眼前景象立时一变,却是瞬间从山水圣地来到了虚空!
“......这便出来了,怎么未有半点第一山水圣地的仪式感。”
一位仙君低声嘟哝,旁边另一位仙君闻言嗤笑的说:
“还仪式感,今个可是被人撵出来的,哪里还有甚的仪式感?”
又一位仙君看向那位身穿员外服仙家,轻哼着说:
“说到底还不是有人嚣张过头不识大小王,竟敢招惹第二山水,未曾被领主大人泯了就算不错了,却是连累我等被人厌恶。”
“也不知以后道路可能走的顺畅,毕竟星空大道可是统御仙府的地界。”
能与第二山水通关的除了赵寻安皆是仙君仙祖,听闻众人言语员外服仙家黯然低头心中尽是苦涩迷茫,道侣和兄弟尽数泯灭,一个人往下走,还能有甚意思?
“你等可是三姑六婆,鸭子乌蝇般叨叨个没完,可是想死?”
被一干仙君阴阳怪气烦到的赵寻安皱眉说,几位比他高了两重大境界的仙君身体立时一矮,皆是用手紧紧捂住嘴巴讨好的看着他。
秘境里三日赵寻安大部时间都在横冲直撞,救下的仙家不少杀死的妖物更多,而看到他大杀四方的仙家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便有几位仙君。
其实步入第二山水之前众仙君便知赵寻安凶猛,毕竟噬妖和归元者与他手里栽的跟斗世人皆知。
但耳闻终究比不得目睹,见识到赵寻安与诸般妖物的搏杀场面后,一众仙君终究明了,彼此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俗话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绰号,霸道山河以及赵大德的称谓,真就半点不虚。
“你也是,既然步入星空大道便当知晓其中凶险,就如博弈,源头是你自己。”
“因之往他处怨恨非但于事无补还容易惹祸上身,也是在修行道里浮沉许久的,这点事情都想不通?”
赵寻安说的认真,却是惹得其余八位仙家齐愣,真就未曾想到传说里孤傲霸气无比狠戾的霸道山河,竟会与一寻常仙家这般训导。
员外服仙家闻言沉默,许久之后满面苦涩的说:
“赵大德,若是第二山水早言这般凶险,我是一百个不会允我家娘子和两位兄弟步入,他们言行不一,我便牢骚一二都不得?”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却是哼声,指着头顶说:
“管事不过传话,说起的却是第二山水领主,你的巴掌为甚不往他头顶落?”
“说白了便是欺软怕硬,诸多言语,可不都是借口?”
“......您说得对,其实,我便是欺软怕硬。”
赵寻安的言语直指心灵深处,员外服仙家黯然低头,声音苦涩的说,禁不住蹲下身子捂着脸沉默不语。
便在几人言语之际又有数人从第二山水圣地过来,来处却不是屏障通道,而是最底层的某处阴暗角落。
“赵大德,若是你遇到如他一般事情,会如何做?”
来者乃是梨花仙子与一众手下,人还未到便远远地问,赵寻安闻言笑了:
“自然是一掌拍碎管事的脑袋,再行下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