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汪文羽又把责任归罪在自己身上,肖雨欣道:“感情能让女人由人成魔,银子对人性来说,更具备这样的杀伤力。
不但会让男人产生心魔,女人也是一样,风尘虽然充满血泪,但是银子的诱惑力更大。
听你男人那样说,我估计李淑婷已经被冉从飞带入了风尘。
如果她的事情,真牵涉到你婆婆和他父亲的关系,你最好利用一下自己的人脉,尽快找到她,如果等她适应了风尘,即便找到,想要她再回头,真的就难了。
你找官面关系,我联系下曾经的朋友,双管齐下,早一天找到,才可能尽量避免意外。”
汪文羽没有想得那么深,听完肖雨欣地分析,她也认真思考起来。
虽然自己对风尘中人,没有轻视的意思,但是社会普遍认知,对这样的职业还是充满鄙视。
如果要找梁哥或许刚认识的刘哥,汪文羽不好意思给这样的人物开这些口,思考了很久,还是把希望寄托于在局子里,关系最近的天哥,实在没有办法,才动用刘哥这个关系。
一顿宵夜在有些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台球厅只需要守着,登记时间和收钱,工作不累,刘正军和张春耕自行商量,24小时营业。
张春耕陪同蒋英在医院,还没有回来,刘正军上班倒是特别积极,蛇肉都没有吃一块,只喝了一碗蛇汤,就回到台球室里守着,生怕丢了什么东西。
最早来的几个小青年,开了两张桌子,赌的是两元钱一局。
大家玩得正尽兴,看到两个男人走进球房,这些小青年胆怯地给两人打了一声招呼,赶紧买单走人。
刘正军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认识进来的两个男人,看到两人搅合了球房的生意,不满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想来闹事吗?”
年龄大一些、脸上有两道很深刀疤的男人,掏出一百元递给刘正军道:“不好意思,我们有点急事想找个阿凡,麻烦你到对面水果店叫一下他。
搅合了你们的生意,我愿意补偿,另外希望你把门关起来,这里所有桌子,就当我们包场,到时候一起结算。”
刘正军看到两个男人神神秘秘的样子,警惕地问道:“找凡哥什么事?”
刀疤男人看到刘正军已经握紧拳头,指着身边年轻的男人道:“这是我侄子阿东,阿凡认识他,我们不是来惹事,只是聊点事情。”
刚从厂里出来的刘正军,对街面上的江湖人物,还不太熟悉,只是看到刀疤男人的神情,就知道不是善类。
他没有关门,而是站在店门口,对着马路对面的水果店,大声喊道:“凡哥:有人找。”
蒋凡走进球房,先还没有认出刀疤男,而是看到他身边的阿东,才想起刀疤男是卢仔的左膀右臂阿钟。
年前,蒋凡只是凭借辉哥的介绍,在阿钟情人的服装店里,晃眼见过他一次,两个根本没有任何交织,所以印象不深。
看到近段时间都没有露面的叔侄俩深夜前来,蒋凡还以为他俩有什么企图,怒道:“你们跑到我店里来,是不是想闹事?如果是,就放马过来,如果不是,就给老子滚出去。”
阿东领教过蒋凡暴躁的脾气,没敢说话。
阿钟一下把看到蒋凡,手脚都打颤的侄子薅到一边,形势所迫,他隐忍着初出茅庐的蒋凡,在他面前充老子。
而是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阿钟,以前是卢哥的兄弟,现在已经走投无路,想找你帮个忙,行吗?”
叔侄俩深夜前来,真不是想惹事,而是因为卢仔那里的动向,发现了变化所致。
参加卢仔过年聚会的人物,因为祁东阳没敢如计划,搅合辉哥的场子,商量好的攻守联盟,瞬间土崩瓦解,有些人心里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两个关键人物,祁东阳还有靠山顶着,最为不安的就是卢佛恩。
自从散布蒋凡有外遇的谣言没有得逞,汪文羽在局子里看见他,装着不认识似的,扭头就走,他就知道出手的事情,已经被汪文羽看穿。
祁东阳这两天没再回虎门上班,电话也不接,卢佛恩就知道,曾经权衡的亲情没有亲生重要,这个想法完全错误,心里一直提心吊胆。
关键时期,他害怕再出意外,再次要求卢仔安分起来,以免惹出祸端,连累到自己。
卢仔刚把身边的得力干将全部召回来,准备实施两个大人物商定的计划,就接到卢佛恩的指令,只得让召回来的人,再次离开。
阿钟兴高采烈地回来,还没有捞到油水,卢仔又让他暂避,看到曾经引以为傲的后台,现在已是惊慌失措,阿钟心里也发生了变化。
他不知道这一次离开,需要等待多少时间,更担心卢仔倒台,这一走就是遥遥无期。
树倒猢狲散,他不甘心这几年来,在江湖上积攒下的名气就这样付诸东流,心里动起改换门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