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林深深的看着他,领着鹊仙一直退到大阵边上,然后穿过禁制入了山峰。
敖山并不阻难,就这么丁峰,或许是活的太久,他的言语中实在是有豁人的力量,丁林在入了阵法之后,没有立即离开,他停在阵法边,确实如敖山所说,听听也无妨,全当是收集信息了。
“看来道友是愿意和我谈谈了。”敖山看着丁林徐徐道。“我想要道友这山,只要道友愿意搬家,”他手上灵光一闪,显出了一颗珠子模样的东西,表面,一缕先天之气升腾,竟是一件浸染了先天的灵物,完全可以用来寄托魂魄,正是元神境界妖修们最为渴求的东西。“道友交出山神印,这枚山灵珠,我愿意双手奉上!”
“如何?”敖山道,“这笔交易,道友可愿意做。”
“大哥……”
敖山的身后,狼鹰忍不住开口。“住口。”
敖山声音轻轻的,但落在狼鹰的耳中却有莫大的力量,他不敢再发出声音。
但那双眸子看向敖山的掌心却是毫不掩饰的火热,尽管只是最差的先天之物,但有了它便意味着道途,可以以最正统的法门往前前进一步,这对任何元神来说都是足以冲破理智的诱惑。
“我可以与道友签下契约,道友收留了那只喜鹊,应当知道,老龟我最重诺言,便是此番那喜鹊对我早已没了作用,我也是等到先完结了契约,而后才让我这弟弟采取行动的,道友以为然否。”
敖山的声音像是有着无尽的诱惑,这诱惑不是来源于言语,而是来自那枚山灵珠,实实在在的诱惑。
“道友占据此山,也无非是因为灵脉可以裨益修炼,但何等灵脉能抵得上一份先天之物,灵脉道友可以再往别处去寻,以道友的实力总是能占据的,只要道友交出山神印,把这山给我,这枚山灵珠就是道友的了。”
敖山道。
丁林的眸中也闪过震撼,但随即就恢复了平常,他一拍头顶,那枚金灿灿的神印从泥丸中飞了出来。
敖山的眸中极为隐晦的闪过一丝喜意。
“敖兄不是诓我?用灵珠来换这神印,”丁林吐出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心情,“确实是物超所值了。”
“这么说,道友应当是答应了,好,这便签了契约吧。”
敖山扬手,一卷羊皮纸洋洋飞来,落在大阵上,丁林却并未去接,任由它滑落到地下,依旧在阵外。
“我什么时候时候答应了?”
丁林看着敖山,四目又一次相对,敖山这才发觉,丁林的眸中虽然有贪婪,但更多的确是思量,他没有被这突然出现的似乎唾手可得的巨大诱惑引动心神。
“灵珠虽好,但我怕有命拿,没命用。”
丁林道,怎么说呢,这枚土灵珠确实是丁林现在最有希望得到的寄托之物,丁林确实也想得到它,这是出于理智的考量,但理智之外就是一丝丝的嫌弃,毕竟他地魂寄托的可是真正的先天之物,到了天魂那儿就要降级了?至于敖山以为的诱惑,其实根本就未曾出现过,而没有诱惑,又更何谈蒙昧思维。
“道友此言何意。”
敖山心里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事情难为了,却依然还想争取一下。
“敖兄,我和你的差距,其实比你方才说的,还要大的多,你以元神巅峰,我才刚刚捉回地魂,你的修为我看不透,但至少也在七千年以上,我……”丁林笑着摇了摇头,“便是在灵脉加持的情况下,在你手上我尚且都处在完全的下风,若是我交出这山神印,恐怕印前一刻交出,我摸一摸山灵珠,更有可能是摸都摸不到,下一刻就要被你的龙头拐敲破脑袋了。”
“道友多虑了,莫要忘了我们之间还有契约约束。”
敖山道。
“是我的错,我差点忘了,”丁林笑的更灿烂了,“敢问敖兄,这份契约是哪位神仙作保,还是只是由你我用那些所谓的誓言自我约束,”丁林挥挥手,打断了敖山的解释,“不论是哪一种,我都不会相信,比起将命运寄托在这所谓的契约,在敖兄的信誉上,我更愿意相信的是我头顶的这金印,是我脚下的灵脉!”
丁林头顶金印滴溜溜一转,笼罩住山峰的大阵上腾起的锋芒又盛了几分。
“道友就如此的不信我,”敖山作最后的努力,他看向鹊仙,“你可问问这丫头,他我八百年的契约,我可有一次违背过。”
“不过几株紫蕴龙王参,”丁林面上的笑容收敛,“还只是小年份未长成的,若是能有个千年往上的药龄,或许还能有些说服力,区区几株灵参,如何能和我自家的身家性命相提并论。”
“更何况,”丁林顿了顿接着道,“敖兄明明方才你才告诉过我,因利而聚,以利而散,而这两者有一个前提,马便是有足够的‘力’,只有到硬实力解决不了的时候,交易才是紧跟着的手段,怎么,才这么一小会,敖兄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