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轮上,南知意告诉她遇到一个很优秀的东方女孩,那个女孩大概就是温颜,她不仅说了温颜的坏话,还让南知意离温颜这种人远点。
这种人?
哪种人?
她口中品行不端的人,是她宝贝多年的亲生女儿啊!
眼前这个男人,明显就是支走温颜,故意来扎她心的!
“等等,你、你是顾三?!”南韵终于知道为什么感觉顾砚辞这个名字熟悉,“你是顾景希的堂哥?知知的未婚夫不是顾景希吗?我走之前,特地拜托顾景希父母照顾知知,知知怎么嫁给了你?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毁了知知原本的婚姻!”
南韵从前没见过顾砚辞,她去顾家时,顾砚辞恰好在欧洲上学。但是她听说过顾砚辞的名声,顾家人都说顾砚辞这个继承人佛口蛇心,看着克己复礼,仿佛是贵公子中的典范,实则冷血无情,因此连他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喜欢他!
而顾景希则不同,从小乖巧懂事,喜欢温颜,顾景希的母亲是她的朋友,她对顾景希放心!
“唐夫人,顾景希的父母得知温颜没了亲妈庇护,没了亲爹的疼爱,第一时间就退了婚,”顾砚辞冷声道,“你的眼光,实在是差!”
“顾先生,请你不要这么说我妈咪!”南知意看不过去,“每一个人都是纷自由的个体,我妈咪没有对不起姐姐的地方!”
顾砚辞点点头:“那请唐夫人,自由到底!”
——不要打扰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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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温颜和顾锦枝送洛北倾,实则是洛北倾和顾锦枝将温颜送到了公寓。
温颜直到坐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回了家。
微信里跳出很多条江淮序的信息,询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去。
温颜万分抱歉的回了消息,说自己有事,临时无法到场。
——她现在的情绪,实在不适合再出去。
“颜颜,不高兴就哭一哭。”洛北倾拥抱着温颜,心疼的说。
顾锦枝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抱着自己的相机在旁边手足无措。
她一直知道温颜的母亲早亡,所以温颜在温家才收尽了欺负。如果今天跳出来的那个人是温颜的母亲,那温颜这些年受的苦算什么?
她的妈妈有很多的坏毛病,甚至称得上尖酸刻薄,爱占便宜,眼高于顶,但是她妈妈也是全心全意的爱她。
为什么会有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呢?
顾锦枝想不通。
“北倾,你先回去休息吧。”温颜双手环抱着膝盖,蜷缩着坐在沙发里。
“我不放心你。”洛北倾直说。
“锦枝在这里陪我,北倾,你在这里陪着我,我会担心你的。”原本今天因为看她比赛就挺累了,现在该休息了。
但是她现在的情绪情况,显然不适合留洛北倾在这里休息。
洛北倾看向顾锦知,眼神里写着:你靠谱吗?
顾锦枝:“……”
顾小姐对自己很了解,并且对自己毫无信任!
温颜表现得很冷静,不停劝说洛北倾回家休息。洛北倾拗不过她,叮嘱顾锦枝好好照顾温颜。
洛北倾刚走不到十分钟,温颜又让顾锦枝也回家。
顾锦枝拨浪鼓摇头:“不行,我有任务在身的!万一你出个什么事,我恐怕要被洛北倾和三哥各自杀一遍!”
温颜不再说话,抱着膝盖发呆,安静得吓人。
顾锦枝有些头皮发麻,觉得空气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压力山大。
过了不知道多久。
终于,指纹锁的声音响起。
门从外面被打开。
看到顾砚辞的那一刻,顾锦枝如蒙大赦的站起来:“哥,温颜就交给你了!”
都不用顾砚辞赶,她自己就抱着相机消失了。
温颜听到声音,迟缓的眨了眨眼。
直到男人在她面前单膝蹲下,她才抬了抬眸,恰好和他四目相对。
“你和她说什么了?”温颜问。
她是谁,不言而喻。
“没说什么。”顾砚辞道。
温颜看着他,自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顾砚辞叹了口气,将她垂下的一缕头发卡在耳后:“向她说明了我的身份,是你的丈夫,叫什么,而不是随便一个路人。”
“顾砚辞,我想和你离婚。”
——不要再随便说你是我的丈夫。
男人已读乱回:“我知道。”
温颜觉得极累,闭上眼,不愿意再和他争辩这个问题。
“温颜,我不说我是你的谁,我没有一个正经身份,怎么和她说话?对不对?”
他罕见的和她耐心解释,温颜又看了他一眼。
她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和在比赛场场馆外的冷静和淡漠全然不同。
这些年的孤身一人,让她锻炼出在‘外人’面前始终穿着铠甲,一般人看不穿。
但是顾砚辞知道,她是逼自己死死的绷着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