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在夜风下，飘荡的很远。
在河畔处的曾镇江，伸开手，看着手里的草木灰，竟感觉泛着鲜血的红色。
“段云来，那边经历着什么样的困境。”
“致电询问一下。”
曾镇江深吸一口气。
“将军，那边无法接通。”通信员很快回复。
“继续！”曾镇江微微闭上眼。
关于段云来所在的阵地上。
很快消息也传递到了宋天德那边。
“该死。”
“德意志中路军，我会让他们一个不剩的全部留在波兰。”
宋天德气的一拳捶打在旁边的桌面上。
“总兵，领袖询问这边的战况。”旁边一个将领小声道。
“如实且详尽的回复领袖。”宋天德沉声道。
“是！”那个将领立即道。
很快在中海军事基地指挥部的许元胜。
接到了来自于华沙的电报。
“段云来。”
“一员虎将。”
许元胜沉吟道。
此刻段云来所在的阵地上。
很快都推开了防空洞入口的盾牌等挡板，一个个大胜兵士从里面飞快的跑了出来，第一时间防守在各自的阵地上。
而整片阵地的坑道，本来深度达一米五。
此刻被炮弹给硬生生的削平了至少五分之一，四周都是堆积的尸体，连补枪都不需要了。
“还有多少人？”
“让各个队伍的领头的，过来。”
段云来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询问道。
很快各个队伍的领头的都赶了过来。
团长少了十几个。
营长没了二十多个。
……
三万兵的团长，营长不至于这么少的。
但眼下稀稀拉拉的，一眼就看得到，没多少熟悉的将领了。
很快人数就统计了出来。
“报告将军。”
“还剩下……。”
一个团长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哽咽，竟是有些念不出声来了。
“上了战场，哪有不死人的。”
“拿来。”
……
“只剩下两千多人。”
“统计是否有错！”
段云来一把夺过那张纸，等看到上面标注的数字的时候，他脸色顿时间一变再变，心里五味杂陈。
他难受的是，这些人跟着他，三万人活着的就只剩下两千多人了。
“将军，你看。”
团长指了指阵地上。
稀稀拉拉的身影。
几乎一眼就看得清楚，大概有多少人了，比他们多了数倍。
“德意志！”段云来咬牙切齿道。
“前面几场冲锋，我们就死伤过半了。”
“最后一次，对方出动的兵力是我们的数倍。”
“将士们尽力了。”
“不过请将军放心。”
“我们没有给大胜丢脸，没有给两江重镇丢脸。”
“敌人死的绝对比我们多。”
那个团长大声道。
“致电曾将军部。”
“询问渡河情况如何了？”
段云来迎着一道道目光，虽然死伤惨重，十不存一，但依然不能下达撤退的命令，而是率先致电曾将军。
他要保证此项任务顺利完成。
但这个时候，通信员却不见踪影。
“通信员……。”
“赶紧去找找，通信员这么宝贵，怎么不先带他们进防空洞。”
“另外，找个能使用无线电的人，尽快联系到曾江军。”
段云来想骂人的，但想到肯定已经牺牲了，就没有骂出口了。
很快几个团长过去了，无线电他们也学过一些。
很快来到了指挥部。
就看到一个通信员趴在地上，后背上中枪，应该是被德意志兵士打死了，才没有来得及进入防空洞里。
至于为什么就这么一个通信员了。
前期的通信员为了报告火炮发射的方位，冲在最前面，死伤太多。
这个时候段云来等不及了，也快步赶到了指挥部。
就看到一个通信员趴在地上。
身边的几个团长翻开他的身体，就看到在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完整的电台，还用衣服包裹着。
“将军，电台还能用。”一旁的一个团长说道。
“尽快联系曾将军。”段云来沉声道。
很快就联通了曾镇江那边，可以说，曾镇江也一直在联系段云来的。
“云来，你那边情况如何？”
“我这边已经快要完成渡河了。”
曾镇江直言道。
“还好。”
“只是部队伤亡有些多。”
“但还能继续坚守阵地，直到主力军完成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