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谦回避了她的眼神：“还没在一起。”
“那就是还在暧昧中么？”
男人含糊不清的回答：“差不多吧。”
陆柠听见他承认后，心猛然沉了沉，居然是真的。
她刚才甚至还在想，会不会是季池谦想拒绝二哥介绍女孩子，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强撑着说：“是那次在餐厅遇见的女孩子么？”
她遇见过一次，季池谦跟一个女孩子在餐厅吃饭。
但她没看清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对方身材高挑，应该长得很漂亮。
季池谦喉头微动：“没想到你这么八卦。”
“好奇啊，毕竟之前你才说没女朋友，这么快就有消息了，问问不行么？”
陆柠的话有些言不由衷。
这个时候，陆南风检查完坐着轮椅出来了，脸色有些苍白。
陆柠看见二哥这样子，她语气生疏：“医生说你应该接受治疗，按时吃药，并且不要在喝酒了。”
“看我这记性，老是会忘记。以前有你在我身边，一直监督我吃药，现在你没在家，我经常记不住。”
陆南风话里有话，他看得出来陆柠眼底的心软。
看来她心底还是有自己这个二哥的。
如果这个病能让陆柠回头的话，他宁愿一直病着。
陆柠嘴角带着嘲讽：“你可以让秦湘提醒你，毕竟她很喜欢做这种事。”
陆南风被噎了一下：“我觉得你以前做的药膳粥也很有效，但目前只有你一个人会。二哥知道你以前其实付出了很多，是二哥的错”
“但那也不是药，吃了也没用。”
陆柠知道二哥是什么意思，但她就是不接话。
她看着陆南风：“你好好接受治疗吧，我走了。”
“柠柠，你、你还会来看我么？”
陆南风的眼底带着殷切的希望。
陆柠有些心软，但想起她上次来医院看见秦湘在这里的场景。
她语气平静拒绝：“看情况吧。”
陆柠说完就走了，也没有继续留在医院。
陆南风看着她的背影，对身边的张秘书说：“刚才柠柠那意思，是不是已经开始原谅我了？”
张秘书觉得吧，大小姐估计没这意思啊。
老板想哄回妹妹，任重而道远呢。
——
陆柠回到了公寓。
顾子枫走在前面：“我着急上厕所，我先跑了啊，你们慢慢走。”
陆柠跟季池谦走在后面，她偏过头：“没想到那家公司居然是顾子枫开的？你也在里面挂职么？”
“嗯，走的后门。”
两人并排走进电梯，陆柠心情烦躁，她看见电梯门上两人的倒影。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季池谦扯了扯衣领，目光沉沉看着她：“什么问题？”
“你正在暧昧的女孩子，是那天餐厅那个么？”
男人忽然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面对他迫人的眼神，陆柠慌乱的后退，直到后背贴着电梯。
她咬了咬唇瓣：“说了啊，问问而已，不能说么？”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问这么多。”
“可我已经是大人了啊，我大学就可以谈恋爱了。”
陆柠的话理直气壮，杏眸黑白分明，倒映着他的身影。
季池谦眉头紧皱：“你还小。”
“我已经成年了，哪里小？”
男人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他弹了弹陆柠的额头：“读大学除了谈恋爱，你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陆柠捂着自己的额头。
可他自己都能谈恋爱，凭什么约束她？
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
陆柠扭头就跑了。
季池谦走出电梯，看见她摔门的背影。
他揉了揉太阳穴，太久没喝这么多酒，还有点头晕。
他回到了旁边的公寓，顾子枫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抬头看过来：“回来了，谈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别蒙我，刚才吃饭的时候说你有女朋友这件事，小柠檬的反应挺大的，别说你没看见。”
季池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靠在桌子旁边。
他目光漆黑，缓慢转动着酒杯：“等她去了大学以后，就会忘记今天的事情。”
等她见过广阔的世界以后，就会成长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目送她远去。
顾子枫看了季池谦一眼：“希望吧。”
但他总觉得这次季池谦的状态不对劲啊！
季池谦太在意陆柠了。
也许季池谦自己都没发现，这种在意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
——
陆柠后面几天面对季池谦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别扭。
毕竟她的确有点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