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回应，也不敢。
他喉咙如同哽了一团棉花，良久后他才回答：“你还小，不懂。”
“季池谦你是不是害怕我这么靠近你？担心我喜欢上你？”
她几乎都以为他也对自己有几分好感的，但却听说他有在接触的女孩子了，这让她有些意外跟难过。
季池谦眸色漆黑：“你知不知道，喜欢上这词不能随便说。”
陆柠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他什么意思以后，这才脸色爆红。
她从来没想过季池谦这种冷清的男人，也会开这种带颜色的笑话。
她红着脸说：“果然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
季池谦抿着薄唇：“这种玩笑就听不下去，还想学别人泡吧？”
陆柠听着他说教的话，意识到这个话题被他转移了。
她很好奇：“季池谦，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季池谦无法回答她，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担心自己跟她对视，就会露馅。
陆柠抬头，倔强又小心翼翼的问他：“你一直对我这么好，难道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么？”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所以，季池谦你有没有也喜欢我呢？
这一刻，陆柠觉得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只敢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才敢说出来。
她好像疯了一样。
季池谦怀里的人就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她坦然又赤诚，显得他一开始存的心思就很上不得台面。
他靠近她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不是为了她。
他不敢告诉她原因。
连有这个念头的勇气都没有！
季池谦看见陆柠的眼神时，心软得不可思议，他却只能违心的说：“陆柠，我帮你只是顺手的事情，看不惯你哥哥这么偏心而已。”
陆柠瞬间红了眼眶。
他的话十分平静，甚至还有些温柔。
却很直白的把她拒绝了。
陆柠这一刻觉得很狼狈。
她慌乱松开手，低下头说：“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去个洗手间。”
陆柠狼狈慌乱的离开人群。
季池谦紧紧跟在她身后，眼神瞬间暗淡，似乎藏了很多年的沧桑。
一直到陆柠去了洗手间后，季池谦这才停下来脚步，他站在原地，烦躁得问人借了一根烟。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白色烟雾从薄唇吐出来，挡住了他此刻的压抑的眼神。
顾子枫端着两杯酒走过来，递了一杯过去：“玩儿得怎么样？”
季池谦一口气喝完手里的红酒：“她哭了。”
“啧，我早就提醒过你，跟她保持一点距离，别对她太好了。”
“那你对她不也一样好么？”
季池谦叼着香烟，眉宇皱着。
顾子枫挑眉：“这不一样啊，小柠檬被陆家的人这么对待，谁尼玛看了能忍？”
季池谦垂下眼睑：“所以啊，有些事无法控制。”
“那倒是。”
顾子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以前什么时候看见过这位爷烦躁得抽烟？
上一次，好像是他们创立的公司上市前夕，遭遇了内奸背叛，上市岌岌可危的时候。
这么多年来，见惯了这位爷淡定运筹帷幄的模样。
鲜少见到他居然也有进退两难的一天。
顾子枫有种预感，那个叫陆柠的女孩儿对季池谦的意义，肯定变得不一样了。
此刻，陆柠正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她揉了揉自己的脸。
刚才她有多勇敢，现在就有多怂。
怪不得之前都说表白是一件冲动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起来。
她刚才一定是被蛊惑了，才会鼓起勇气说那些话。
现在怎么办啊？
她怎么出去面对季池谦？
好尴尬！
陆柠在洗手间待了很久，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外面传来敲门声的时候，陆柠这才离开隔间，把位置让了出去。
她走到洗手台，垂头丧气洗手的时候，旁边传来了略带惊讶的声音：“陆柠，居然是你！”
陆柠抬头看见了秦湘，她又收回视线继续洗手，没搭理秦湘。
不过秦湘却仔细打量着陆柠，在看见那个狐狸面具的时候，她想起来了，酸酸的说：“刚才那个在舞池中间跳热舞的人是你吧？”
没想到陆柠还会跳那种舞蹈！
陆柠甩了甩手上的水：“关你屁事！”
“你来酒吧，还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要是被二哥知道的话，他会生气的。”
陆柠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往外面走。
秦湘追了出来，正好碰见在外面等的顾宴，她急匆匆的开口：“柠柠姐你走什么啊，我也是担心你。六哥也来了，只不过他在包厢跟朋友玩儿呢，我刚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