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制造假药,栽赃陷害,妄图挑唆百姓制造混乱,其心可诛!将他和里面的人都抓起来,打入大牢!”
“是!”
福来听到这句话,心中又急又慌,为闽大人试药,折了阳骨不说,若真被弄进大牢之中,哪里还能有命?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出一条命来!
眼看着官差跑了过来,他惨白的脸上激起一股涨红:“是闽大人!闽阳闽大人!他要我们栽赃到丹溪堂的!”
李尚禄暗道不好,使眼色让人去堵他的嘴,那些人心黑,一脚就踩到福来折断的阳骨上,又是一阵剧痛,福来彻底晕死过去。
眼看着人要被抬走。
颜如玉终于开了口:“李大人——”
他从马车车厢里出来,整理了一番绣袍,一步一步走下马车。
人群中女子不少,见了他不由倒抽一口气。凶神恶煞的绣衣指挥使,竟有天人之姿!
“今日本使前来,有一事要问。”他握着卷宗负手走到李尚禄面前,“丹溪堂使用禁药一案,告发人可是忘了移交?”
也不容李尚禄说话,颜如玉将手中的卷宗轻轻一抛,骨碌碌地,那卷宗滚在地上。
卷宗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李尚禄别着头去看,只见上面写着自己每日每夜的起居住行。所见之人,所谈之事,所收之物。
每一条都记录得十分详尽,李尚禄看得后背发寒,双腿发软,最后干脆跪了下来。
颜如玉用足尖点了点他面前的卷宗,漫不经心地念道:
“......七月二十六,寅时一刻,江康进李府东南侧门,二人于李府花厅密谋,先着刘武告发丹溪堂使用禁药,再遣大夫王胜前去搜查,找出‘不倒翁’配方......”
江康被官差押着,原本还在挣扎,听到颜如玉念出这一段,绣使的刀子再一亮,他面如死灰。
绣衣使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掌控了局面。围观百姓彻底傻了眼。
颜如玉挑眉看向桑落,懒洋洋地唤了一声“桑大夫”。
桑落调转目光与他对视:“颜大人。”
他的眸光落在她净白的手指上:“你的手虽金贵,本使想借来一用。”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这话好像没说对,太暧昧了,听着有点别的意思。
桑落没听出来别的意思:“怎么用?”
梦中的画面,飞快地从颜如玉脑中一闪而过,没来得及抓住,他就很严肃地说道:“嫌犯福来乃直使办案的重要人证,桑大夫又洗脱了嫌疑,该治,还得治。”
这话在直使衙门里筹谋时,他就说过。直使衙门要办闽阳和张医正,但监察卷宗不能作为证据,抓人必须有证据证人:“嫌犯一旦指认,桑大夫该治还得治......”
的确说好了要治,可当时没谈价格。
京中仅她一人能治。
桑落抬起手摊开,纤细干净的手指晃了晃,狂妄地要价:
“诊费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