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百两白银还是黄金?”
“说笑呢,自然是白银了!”百姓们笑得很欢。
一百两银子,够他们吃喝十年了。
“有谁成功了吗?”桑落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问着。
“当然没有啊。要成了,我们就不来寻药了。”
“也不知有多少人试过?不会都没成功吧?”桑落的嗓音轻飘飘的,好像就是随口一问。
“不少人试过了。”张老七笑得很率直。
风静不由地握紧了拳,被桑落暗暗拍了拍手。
桑落挑眉问道:“你看见了?”
“那谁能看得见,反正是多少药送过去了,都说没有用。”张老七又凑了过来,低声道,“这事儿啊,根本不是银子的事儿。”
“那是什么的事?”
“百花楼和轻语楼打擂台呢!花娘们缺那一百两银子吗?根本不缺!那面首是什么人,伺候过——”
张老七黑黢黢的手指,指了指天,
“——那位的人。若哪家的花娘能让他‘站起来’,京城第一青楼的名号,不就当之无愧了吗?”
噢,这是要向“太妃战斗过的地方”敬礼啊。
“这两家的花娘最近都忙着找秘方。说谁给的秘方成了,那一百两就归谁!”
一旦成了,花娘就是京城第一花魁。颜如玉长得祸国殃民,谁成了都不吃亏。
颜狗,果然是祸水。
桑落缓缓点头:“原来是这样。”
“桑大夫,也不知有没有药啊。到时真成了,我分你一半银子!”张老七笑道。
旁边揪着他的人立马抢道:“桑大夫,我给你六十两!把药给我!”
邬宇越听越是不舒爽,一挥手让人上前来将这些人轰走。
奈何桑落治男病的名头太响,知晓此赌局的百姓颇多,前来义诊时,一看是桑落,立刻就想着问有没有能让人重新“站起来”的药。
一时间义诊摊子前乱哄哄的。
那些施粥的女眷们见着头不太对,又都围了过来,一听是这种污糟不堪的事,脸皮薄的干脆打道回府了。
黎氏看着桑落不以为意地听着那些市井脏事,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想让人撤了义诊摊子,可巧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黎氏一看,暗道不好。老太太到了!
邬老太太满头银发,脸上皱纹一道一道的,耷拉的眼皮底下,一双眼睛甚是犀利,在马车上就看见了身披红氅的邬宇,和他身边坐着的绿衣女子。女子一身绿衣,头戴一枚木珠簪子,坐在那里,眉目清冷疏离。
邬老太太手握念珠,撑着小丫头的肩,一步一步下了马车。
黎氏连忙上前去迎,邬老太太睨她一眼,往义诊摊子走去。
隔着人群,只听见桑落朗声说道:“诸位,此病应是阳骨萎靡不振,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