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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她在气什么

偏不。桑落说不出心底冒的哪一股火,倔劲就上来了。
    仗着他腿伤未愈,她更有底气犯倔。甚至扭过头只看邬宇:“何时走?”
    “要等祖父和父亲回来才知道。想来最多过了正月就要走。”
    “那还有一些时日,到时,我给你准备些东西,带着去边境,应该能用上。”
    邬宇想说,原本是准备送她一间铺子,没想到祖母会来发一通威风。也没想到家里盘算着他俩的婚事。
    可是他又想,桑大夫并不知道邬家的盘算,又何必说出来惹人厌烦?最后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又道:“雪天路滑,一定小心。”
    桑落转过身,见颜如玉仍旧挑着车帘盯着她,她也不理会,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
    车轮滚滚碾破一路冰碴。
    “我们去哪儿?”倪芳芳挑开窗帘子看向跟在后面的乌木马车,可不敢再提吃炙羊肉的事。
    “不是说好了吃炙羊肉。”
    “这么晚了,等回到城里只怕都打烊了。”
    是啊,这个时辰,只有百花楼和轻语楼开着。
    桑落轻飘飘地说着:“可有什么小倌楼子,南风馆?我请你去吃酒,咱俩快活快活!”
    快活?还是快死?
    倪芳芳苦着脸。颜如玉就跟在后面,她俩有命进,也没命玩啊。
    她想了想,抓着桑落的手道:“我问你,你晌午那会子,可是生气了?”
    一阵沉默。
    车内没有点灯,看不清桑落的神情。
    倪芳芳捏捏她的手:“是因为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你看,我找公子哥都要花不少心思,更何况那些花娘们。为了当花魁,什么都说得出口。”
    桑落摇摇头。
    长长吸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颜如玉的定力不用怀疑。三夫人的媚酒三杯下肚,都能忍下来,岂会被寻常花娘随意沾身?
    兴许是听到“面首”二字时,她替他鸣不平吧。
    又兴许是其他。
    有些情绪像是被笼罩在这幽暗的冬夜之中,叫她看不清也分不明。
    颜如玉的马车就在后面,不近不远地跟着。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知树抖动缰绳的声音、马蹄踏过雪地的沙沙声,都让桑落心底泛起少有地烦躁。
    她闭上眼,头斜斜靠在车壁。
    也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开口:“芳芳。你为何那么想要嫁人?”
    倪芳芳原本被马车晃得昏昏欲睡,一听这话,要阖上的眼皮微微一颤:“嫁了人才有家。”
    “男人靠得住?”
    倪芳芳仰着头,呼出一口浊气:“男人当然靠不住。你看曹家公子,他待我多好,可他娘一句话,他就再也没来找过我。”
    桑落再迟钝也听出她说这话时怅然:“你别难过。”
    “我才不难过,”芳芳摇头,托着粉嫩的腮,轻描淡写地道,“我只对他们用心,又不用情,所以他们根本就伤不到我。”
    车内沉寂片刻。
    倪芳芳在黑暗中夸张地喊了一声:“啊呀,都怪你,我也想吃酒了。”
    马车一进城,两个姑娘就满京城寻找未打烊的酒肆。又逢腊八节,本来酒肆食肆大多早早打烊了,找到最后,两人饥肠辘辘地站在一个小小的汤饼摊前。
    汤饼摊的摊主正猫着腰用长铁钩子钩着炉子里的柴火。红彤彤的火舌,是这条漆黑的街上,唯一的暖光。
    “还有汤饼吃吗?”
    “有的,有的。”摊主一抬头,笑道:“我还说没客人收摊了呢。”
    倪芳芳又问:“有酒吗?”
    “有是有的,只是——都是些浊酒。”摊主发现摊子前竟一前一后停着两辆马车,尤其是后面那一辆,一看就是贵人的,自己的酒都是市井里最劣质的酒,哪里能给贵人们喝?
    颜如玉的马车就近在咫尺,即便没有看见人,却依旧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桑落觉得很是不自在,倔强地要了两碗酒。
    两人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险些直接吐出来。这酒着实难喝,带着一股米酒的酸味,却又没有米酒的回甘。让桑落一下子就回想起上次喝多,呕吐的滋味。顿时失去喝下去的兴致。
    好在热气腾腾的汤饼煮好了,两人唏哩呼噜地吃了个干净,肠肠肚肚都被热汤熨帖着,也就觉得不那么憋屈了。
    倪芳芳放下碗筷,很是不雅地打了个饱嗝,抚着肚皮叹道:“人果然不能饿,饿的时候就会想东想西。现在吃饱了,我只想睡觉。”
    饱暖思淫欲。
    这么冷的天,要是有个男人暖被窝,那就更好了。
    颜如玉像是隔着车帘都看穿了倪芳芳的所思所想,适时地开了口:“知树,你送倪姑娘回去。”
    知树目光微滞,大步走到倪芳芳面前,一言不发,却带着几分胁迫。倪芳芳没有挣扎抗拒,乖乖跟着知树上了前面那辆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汤饼摊前,陷入一阵微妙的寂静。
    桑落坐着一动不动,马车的车帘也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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