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她的脖子,拇指用力一压,将她的唇瓣分开再重重吻住。
温热的酒香在两人之间回荡,鼻息都带着火热滚烫的酒气,似是要将他俩彻底熔化,这才黏哒哒地分开。
他眼底墨色翻涌,就在她唇边喘息:“女贵人,奴还有更混蛋的招数,敢不敢试试?”
桑落已不能思考,舌根又木又辣,满眼都是半醉半醒的迷蒙。
虽是询问,可他没有给她一点犹豫的空隙。
大手一挥,将她腰间的衣带彻底抽去,桑落正要挣动,那绿色的衣带被颜如玉盖在她的双眼。
人一旦陷入黑暗,对光明产生前所未有的期待。
头发一轻,木珠簪子被取走,发丝铺散开来,像是解除了她矜冷的封印。
颜如玉咬住她耳垂,齿尖抵着那处软肉研磨,手掌顺着她脊线游走,所到之处衣襟尽散,恍若春蚕食桑叶般剥开层层绮罗,露出玉色的兜儿,掌心在贴肌肤上,将她所有的褶皱都一一熨帖。
桑落下意识地抬手,却被他握住腕子按在车壁上。
不知是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先是滴在锁骨,再一点一点滴在玉色之上,凉意浸透了那布料,直往她身体里钻。
猜不出下一滴会落在哪里。
每落一滴,她的身体就泛出一圈涟漪。
紧接着,滚烫的唇齿覆上来,碾着碾着,吞没了所有凉意。所过之处皆留下细碎红痕,倒像在宣纸上作画,非要晕出层层叠叠的胭脂云才肯罢休,
她咬住唇忍下所有轻呼,只觉得身体也着了火。
她以为这就是要承受的全部。
那专门作乱的指节偷偷漫过她的腰间,沿路燃起细碎火星,经那酒气一熏,更如沾了花瓣上的晨露,颤巍巍悬在欲绽未绽的边缘。
桑落在黑暗之中看不见自己弓起身子贪欢的模样,或许知道,但已经放弃了这一波又一波的侵袭。
“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她咬着唇,无声地摇头。
发丝纷乱,缠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蜿蜿蜒蜒,可怜又可餐。
“漠湖,结了冰的漠湖。”
他含含糊糊地低喃着,却又不容闪躲地撩拨着。
还要逼迫她听见那冰雪融化的声音:“桑落,你就是化了冰的漠湖啊......”
忽明忽暗,忽上忽下,她自顾不暇,几近崩溃。
“喊出来,”他轻轻拨开她咬得发白的唇瓣,声音哑得厉害,“这里只有你和我......”
黑暗里的闪过一道极明极亮的光,将她彻底包裹。
长长一声喟叹溢出。
只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着:
“晏珩此生若负你,便教这万里江山尽作飞灰,四海潮声皆成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