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说道:“这是你自己定的,不能反悔。”
桑落摇头:“不反悔。”
他吻着她,将她衣衫一层一层褪去:“不许弃我。”
长长的发丝将两人缠在一起,仿若缠做即将幻化成蝶的茧。
桑落毫无章法地,咬住他耳廓的软骨:“不、不弃你。”
手指灵巧的抽去细带,凉凉的气息袭来,两人的皮肤几乎同时战栗出一片片的涟漪。
忽地,他停下来,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真诚:“没有别人。”
什么
她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颜如玉掐了她一下,疼痛让她身子一颤,险些向后仰去,又被他拉扯回来。
“我说,你不能有别人。”警告意味十足。
桑落这才清醒了些。坏心思又上了头:“我不是女贵人吗?理应——”
腰上一沉。
刺得她声音都破碎了。
“你想清楚再说。”
他紧紧捏着她的下巴,问得很是严肃。
“理应——”
“理应——”
他没有给她机会胡诌,只将她的谎言撞得支离破碎:“好好说话!”
桑落偏不如他意,甚至笑出了声。
这下彻底惹毛了眼前的男人。
天地万物一下子就散了架。
她被颠得神思溃散,再也笑不出半点声音,只得攀着他的脖子,不住地唤他“晏珩”“晏珩”。
再用仅存的神志压制住他:“伤,你有伤,伤口会崩.....”
......
天亮时。
颜如玉先醒过来。
桑落如同收敛了利爪的小猫儿。整个人蜷缩在他臂弯里,头发还缠在他的胳膊上。
目光触及她满身的瘢痕,昨夜留下的咬痕还凝着淡紫,手指小心地替她理顺发丝,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没好多少,处处淤青。
他笑着摇摇头,又吻了吻她的鬓角。
听见她低声嘤咛着。
想起昨夜她哭着唤他“晏珩”时,尾音都带着细细密密的钩子,险些勾得他忘了后背的伤。呼吸又渐渐粗重起来。
他埋下头,指尖划过她弯曲的后脊,吻一个又一个地落了下去。
“嗯?”桑落醒了。
嗓音裹着一点迷蒙的沙哑。
“你......怎么又来?”
颜如玉很理直气壮地答道:“元宝说那药后劲很足。毒性尚未除尽,桑大夫还要认真替本使诊治才是。”
“不行,不行。”桑落软软地挥挥手,“让我歇会。”
浑身酸得没力气。
颜如玉轻轻啃咬着她后颈突出的骨节:“不用你,我来。”
“你来也不行——”
话说一半,她忽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又在作乱!
颜如玉很清楚如何将她的心搅乱,也知道如何融化冰封的漠湖。
她咬着他的右肩,将所有难耐都尽数堵在咽喉里。
忽然,后背上凉悠悠的。
“你在做什么?”她问。
“用漠湖的湖水写字。”他右手撑着脑袋,湿漉漉的左手点着她后背,笑得得意。
桑落:“......”
“你猜出来我写的什么,我就饶了你。”
这哪里猜得出来?
他的指尖蘸着凉丝丝的湖水,一笔一划,缓慢写着。
她努力将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他的指尖,犹犹豫豫地说:
“我......”
“心......”
“情——”
颜如玉戳戳她的脊梁骨:“错了。我先罚你,然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还要罚?
他吻去那些字迹,再咬住那一串珍珠般的骨节。
她紧张地蜷起脚趾。
酥麻的颤意,从骨缝之间一下子铺散开来,直达到四肢百骸。
又从指尖、发梢、趾头席卷回心口。
刚捡回自己的呼吸,就听见颜如玉继续说道:“这次别再说错了。”
她咬住唇,强迫自己屏气凝神,不再被他作乱的手指勾去心神。
“我。”
“心。”
“悦。”
“你。”
说完,她就直呼上当。
怎么能有这样厚颜无耻,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颜如玉得逞地笑着,翻身将她压下。
“狗男人!”桑落气得直踹他,脚踝却又被他紧紧握住,“不是说好饶了我?”
颜如玉坏笑着吻她的脚踝:“你看,我食言了,你千万别饶了我。”
说罢,又耕耘起来。
不多时,知树忽然急切地敲响了门。
“公子!”
“公子!”
颜如玉抬起头,沉声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