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着的少数金兵,从藏身处跳出来,挥起长矛和刀子,与延安兵们斗在一处……
延安兵还真不愧是延安兵,在西北边境与西夏兵多年打仗,使得他们比中原兵要敢打敢拼得多,武艺也优秀得多,以多打少的情况下没有半点输的理由。
不消片刻,城头上的少量金兵被全歼。
隋驿部成功地站上了城头。
“列阵,先列阵。”隋驿大吼:“盾阵,矛阵先摆好,更多的金兵要过来了。”
开封城墙宽五丈多,已经足够列方阵了。
延安兵们很快就在城头上摆出了两个小方阵,分别对着两个方向。
在这两个方阵中间,留出了空间,大量的宋兵还在不断地顺着云梯爬上来。
金兀术大急:“不能让他们在城墙上站稳,将他们赶下城去。”
大群金兵,从城墙两边冲了过来。
人还没到,箭矢先到。
延安兵的前排举起盾牌,拼命挡箭,一时之间,箭如雨下,两个盾牌阵都被压得抬不起头。
趁着他们被压制的时候,金兵也在城墙上摆开了军阵。
五丈多宽,虽然摆不出什么奇门八卦一类的超大军阵,但是摆个小军阵不要太轻松,宋金两方,都摆出了小型方阵。
双方的军阵开始试探着接近,长矛兵开始互捅,矛杆交击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音,盾牌也挡得笃笃笃的直响。
就在这时候……
彭纪的人也开始爬云梯了,不消片刻,彭玘站到了隋驿的身边,他麾下的三个大力士,也率领着掷弹营爬上了城头。
彭纪向两边一看,两边军阵都在承受着金兵军阵的压力,赶紧吼道:“掷弹兵,快过去帮忙。”
刚刚爬上城头的掷弹兵马上明白过来,点燃小黑球,对着金军军阵里就抛……
他们不能抛太近,因为两边军阵的前排已经在交战了,手雷扔太近肯定要炸着自己人,所以必须把手雷扔到金军的后阵去。
这就呈现出很有趣的一幕了……
前排的金军与延安兵正在互拼长矛呢,突然听到身后“轰轰轰”的炸响声,战友的惨叫与嘶吼声,他们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背后的军阵被炸了个稀巴烂。
军阵大乱,心中大慌!
激战之中,岂容如此分心?
延安兵们抓到机会,长矛向前一捅,矛尖便送进了金兵的心窝。
瞬间,金军的军阵就崩溃了。
“上来,上来,火铳兵快上来。”彭玘的人开始对着城墙下面挥手。
而这时候,牛皋麾下的散兵营正在城墙下面活动呢,不时打冷枪援攻,见到城头上的战友对自己招手,牛皋笑骂道:“我的兵都是散兵,不能上去列阵,你们再撑一撑。滑膛枪兵马上就来了。”
他吼音刚落,大批划膛枪兵就跑过来了。
率领这支滑膛枪兵队的,正是大刀关胜,还有一个副将于范温。
两人都是北宋老将了,麾下士兵也全是多年老兵,滑膛枪用得一个比一个溜,换装弹药的速度,快得像闪电似的,单身三十年的手速在他们面前只能跪好,要单身五十年的手速才能向他们叫板。
这群滑膛枪兵用最快的速度,顺着云梯爬了上去。
城头上激战正激烈,两边军阵在掷弹兵的援助下刚刚赢了一波,但更多的金兵和伪齐兵又冲过来了。
彭玘大吼:“掷弹兵!”
一堆小黑球又丢了过去……
但这一次,金军居然也反应过来了,北宋这边刚把小黑球丢过去,那边就有人用飞快的速度,捡起火绳还没烧完的小黑球,往城墙外丢。
轰!
有人捡慢了,手雷在他手里爆炸,将那金兵瞬间送上了天。
但也有人捡得够快,或者说北宋的兵没能计算好火绳燃烧的提前量,那手雷落地时火绳还剩得很长,金兵眼疾手快,捡起来往城墙外就丢。
小黑球在城墙外炸开,没伤到金军分毫。
果然,人类的脑瓜子转得就是快。
有些金兵甚至端着水壶一类的东西过来,守城时本来就要准备烧开水,城墙上有许多用来装开水的壶,现在正好直接拿过来,小黑球在他们脚边落地的一瞬间,旁边的金兵同时把手里的水壶倒过去……
手雷瞬间哑火!
毕竟不是现代手雷,用土法子就能制。
“该死!”彭玘大骂:“这些狗的脑子怎么也这么好使?”
“别急,我来了!”
大刀关胜刷地一下跳到了彭玘和隋驿的身边:“我的人来了。”
大群滑膛枪兵上城墙了,在延安兵的背后摆好了火铳阵……
“长枪兵先撤开,盾兵再撤!”
北宋军前排的士兵开始梯次撤退,大量的长矛兵在火铳兵的间隙中后退,接着前排盾兵也猛地一收盾,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