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也目光看向了闻夕树:
“你已经接触过我的一些故人了吧?真是了不起,地堡能有你这样的后生,实在是太幸运了。”
“你们几个,以后要多帮衬啊。”
柳织灾低下了头,这个时候,他还真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被闻夕树或者阿尔伯特点破。
但闻夕树根本没当回事儿,在闻夕树看来,宫本献刀这种事情,巴不得每天都有。
金先生却一眼看出来了:
“织灾,要多站在地堡全局的角度上为人处事,明白么?”
柳织灾对着金先生,直接磕头认错。
随后金先生说道:
“我严格意义来说,已经不算是地堡人了……如果我再回到戮塔,阿尔伯特,我会被摩羯座强制接引走。”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逃避。”
“也许后面我也会逃避,但这些天,我确实很意外,有人接触到了我的过去,有人看出了我的想法。”
“新的年轻一代,真的很优秀,我不能放任他们去死。”
“要瓦解射手座的手段,有三种办法。”
阿尔伯特催促道:
“别停顿,快说。”
金先生说道:
“第一种为下策,那就是在七十层,正面承受或者避开射手座的攻击。但这很难,虽然存在理论意义的可能性,可这确实非常难。”
“射手的攻击,包含因果之力,不可避开。”
“但如果承受住了,将来就会畅通无阻,射手只射杀一次。除非那个人,和我一样,待在不该待的地方。”
闻夕树面带微笑,但内心忍不住p。
我?正面接射手一箭?
哪怕是荀回,能开出无我,在闻夕树看来,也会被包含因果之力的一箭给射穿吧?
阿尔伯特摇头:
“不太行,他们三……糅在一起,也难以对抗星座的一击。”
“何况射手听起来,别的事儿不干,专门就练这一击的。”
虽然老校长没有和射手交手过,但他也知道,这些星座实力犹在他之上。
至少,射手座的一箭,比起他的一拳要强不少。
而现在,荀回就算身板再硬个几倍,也接不住他一拳。
闻夕树则在思考,如果自己不用三高,不跳层……一步一个脚印,一点点爬到诡塔七十层,自己是否有可能那个时候,手里的底牌,已经多到可以抗衡射手了?
丁咚的凤凰羽毛……能让自己在射手的一箭下重生么?
闻夕树又琢磨起金先生的那句话……射手只射杀一次,除非那个人,待在不该待的地方。
他有些毛骨悚然了。
那个卖茶老人,好几次找到自己……是要标记自己么?是要让自己也以为,自己原本不属于这里么?
金先生的话语,打断了闻夕树的思考。
“那还有中策,中策便是……阿尔伯特,织灾,小封,马修,威廉,伊芙琳你们,能够联手突破一百层。”
“我对一百层打破界限之说,持怀疑态度。”
“但一百层,确实很特殊。或许真的会有办法,直面星座,由此自然可以解开射手座的威胁。”
阿尔伯特叹道:
“若真能如此,我自然愿意去奋斗,但老金,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他们真的不行。”
“你们几个,多少年没有爬塔了?”
柳织灾,罗封,威廉,马修,都低下头了。
金先生叹道:“你们……都倦怠了啊。”
罗封说道:
“您都不愿意带领我们了,而我们与阿尔伯特……确实不是一路人,地堡又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
阿尔伯特嘲弄道:
“所以地堡被你们治理的很好了?三个月前的那场大疫,要不要我来告诉老金,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罗封闭嘴了。
金先生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悔恨:
“算了,阿尔伯特,现在他们与你的差距,有多大?”
阿尔伯特说道:
“几十年前,他们就不如我,如今我努力了几十年,也才九十七层,你让我跟他们一起突破九十九层抵达百层。”
“我得向天再借五百年吧?呵,就他们几个,五百年未必能突破到九十六层。”
这嘲讽丝毫不给老金面子,但阿尔伯特就是这样的。他对于当初老金拖着这几个家伙,强行迈过九十层,本就不满。
而且论天赋,阿尔伯特确实是地堡第一人。
金先生这下也明白了。
几十年来,几位元老居然毫无长进。由于射手座的缘故,地堡也无后来者……
某种意义来说,射手座甚至算是——巩固了他们几个元老的统治。
金先生脸上表情变换,又再次露出笑容:
“那中策也不可行,但好在,我们还有上策。上策是必然能够为孩子们带来打通七十层之后的道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