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自己的细作说了裴应在宫门口回望骆宁的那一眼。
听人说,加上想象,怒火中烧。
他不把裴应放在眼里的,偏骆宁对韶阳无比向往,连带着裴应都成了重要人物,萧怀沣越发记恨他。
当然,他也没主动做什么。
他真害了裴应,骆宁心中只会增大裴应的份量。
让一个人消失最好的办法,就是取代他。
让他活着。
活着的人,似暴晒在日光下,慢慢风化,变得苍白脆弱,风一吹就化成了灰尘消失无踪。
要是杀了他,他便成了骆宁心底的宝石,就像韶阳一样,是她的执念,再也清扫不了。
萧怀沣知道归知道,不耽误他吃醋。
那晚无法自控喝了酒。
拥抱着他,用尽了他一生最大的忍耐与克制,才没有进一步……
幸好她咬破了他的唇。
疼痛与鲜血让他清醒。
“大舅舅很想站王爷身边,大舅母也识趣。”骆宁转回了正事,“王爷放心了吧?”
“嗯。”
上次登门时,他就看出了大舅舅态度的变化,这次只是确定了。
他们达成了无言的默契。
“不聊这个,明日带你出去玩。”萧怀沣说,“你这次受苦了,散散心。你想去哪里?”
骆宁实在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她突然想到了豆腐,便说:“之前表弟说,法华寺的素斋‘半江明月’好吃,我还没吃过。咱们明日有空,去尝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