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娜和贺时年分手后,并未选择回乔家,而是在外面租了房子住下来。
乔海林和卫子琴也就还不知道乔一娜已经和贺时年分手的事。
今天恰好周末,乔一娜回家吃饭时,她眼底深处隐藏的悲伤终于引起了卫子琴的注意。
“女儿,你和贺时年那小子到底怎么了?”
事情总隐瞒不住,迟早有一天要被别人知道,乔一娜也就没有打算再隐瞒。
“我和时年已经分手了。”
“什么?”
卫子琴和乔海林闻言都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乔一娜。
“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
“快一个月了,刚从纪委出来那天。”
卫子琴眼珠子一瞪,怒道:“什么?那你这段时间住哪?女儿,你老实告诉妈?是不是贺时年那小子将你甩了?”
说到这里,乔一娜眼睛里噙满泪水,未置可否。
卫子琴一看就知道了,顿时暴跳而起。
“他甩了你,凭什么?他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甩我女儿,哪怕要甩也是我女儿甩他。”
“哼,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我女儿等他六年,现在他得势了,就甩了我女儿······不行,我一定要找他讨回公道,我女儿决不能平白无故受委屈。”
说完,卫子琴就要起身去找贺时年,却被乔一娜拦住了。
“妈,我和他已经彻底完了,你别去找他了,找了也无济于事······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我已经想通了,我们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换做是我,也会选择分手。”
“对不起他的事?”
卫子琴一听,怒火更甚,差不多眼珠子都要蹦出来。
“我们乔家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不就是收点购物卡,加油卡之类的吗?不就是冤枉了他一次吗?再说,我们一家三口不都受到惩罚了吗?他还想怎么样?”
“竟然敢和我女儿分手,老娘饶不了他。女儿,你让开,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要是不给老娘说出一个所以然,老娘就闹到他们单位,让他身败名裂。”
闻言,乔一娜急了,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妈,别闹了,你还嫌这次丢人没丢够吗?”
卫子琴一听,怒火更甚:“丢人,丢什么人?他将你爸弄去党校学习党史党章,将我调去山村支教,将你撤职还不够吗?”
“这段时间,我和你爸都受尽白眼,被别人背后指指点点······几乎一辈子的委屈,都在这段时间受了,这还不够吗?”
“不行,今天老娘一定要去找他问个清楚,哪怕分手也得赔偿我女儿的青春损失费,要是不给,老娘就闹到县委,我看他给不给!”
“妈······”
乔一娜这一声妈,几乎是伴随着泪水吼出来的。
卫子琴一怔,乔一娜说道:“妈,你到现在还认不清楚事实吗?我失去了贺时年,彻底失去了。”
“为什么结局会这样,都是因为你们,让我言听计从,没有了主见,没有了自己的思想······”
“从小你们就给我强制灌输你们的思想,让我什么事听你们的,服从你们的安排,听你们的意见······哪怕我萌生了自己的想法,也会被你们无情掐断。”
“久而久之,我变成了行尸走肉,对你们言听计从,这就是我的悲哀,更是我和时年感情的结局。”
······
乔一娜的嘶声力竭般的倾诉让卫子琴呆住了,一旁的乔海林也彻底愣住了。
看着乔一娜不受控制的泪水,两老都是木讷的一时间不能说话。
哭了一会儿,乔一娜又道:“爸,妈,我已经彻底想通了,这次的挫折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要重新振作起来,我要在政治之路上爬到最高峰,让贺时年仰望我,后悔与我分手······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放弃所有,包括原本就可有可无的原则。”
卫子琴没有完全听懂,只是看乔一娜哭得厉害,心疼不已。
“女儿,你什么意思?”
乔一娜道:“冯安平已经在州上安顿下来,在州审计局农资审计科任副科长,他问我要不要去,我同意了。”
两人都是一愣,随即又眼中放光,显然没有想到冯志宽主动投案承担了一切后,冯安平还能在州上安全着陆。
“女儿,也就是说你也要去州审计局?”
“冯安平已经打点好了,他让我先去审计局过度,至于后续安排再看······最主要的是,我想离开宁海,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其实乔一娜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离开卫子琴和乔海林,这两个一直束缚着她的绳索。
乔海林:“······”
卫子琴:“······”
······
时间转眼到了元旦。
元旦之后,是宁海的政府经济工作年度报告会,后面将是宁海县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会议,具体研究经济和增长相关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