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友见贺时年去而复返,以为是什么东西落下了。
连忙上前,躬身道:“您好,贺书记,是什么东西忘记了吗?”
贺时年嗯了一声,问道:“苏总呢?”
马三友道:“她刚才上去了。”
贺时年又问:“几楼?”
“具体不太清楚。”
贺时年也就没多问,转身进去了。
乘电梯先到了吃饭的包厢,服务员已经在收拾。
没有苏澜的身影。
再乘电梯去了八楼问了这里的服务员。
“苏总今晚有没有来过?”
服务员摇头后,贺时年上了九楼。
苏澜在东陵阁九楼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但贺时年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间。
九楼一侧是桑拿泡澡后的休闲娱乐区,很宽很大。
往里走是一条走廊将两边隔开。
最里面有几个房间,苏澜的房间应该是其中的一个。
但具体是哪间贺时年就不知道了。
也不方便直接去敲门询问。
再次拨打了苏澜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苏澜今晚喝了那么多酒,贺时年担心苏澜会不会有问题。
前几天葛怀颂这个星力集团的董事长来青林镇考察。
席间让苏澜喝酒,苏澜都可以不给葛怀颂面子。
但今天,却是和青林镇班子喝了快两斤。
贺时年知道,如果苏澜不喝,没人会逼她喝的。
但她喝了,并且喝了那么多。
目的只有一个,撑起他贺时年面子。
想到这些,贺时年心中如暖流划过。
纠结了一会儿,贺时年还是决定当一回无耻的‘间谍’。
他扫视了这些房间一眼。
目光最后落在最里面的一间。
他小心地将耳朵凑近。
里面隐约听得到冲水的声音。
随后又变得安静。
过了一会儿,似乎有女子干呕的声音传出。
再之后,又是马桶冲水的声音。
贺时年基本肯定了,里面的人,就是苏澜。
贺时年咬了咬牙,见里面无声后,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咚咚咚!
里面没有回应。
贺时年再敲了一次。
里面的声音终于传来,绵软无力,又似带着万般愁绪。
“谁?”
里面确实是苏澜的声音。
“是你吗?苏总?我是贺时年!”
听到贺时年的声音,苏澜神情微顿,柳眉轻蹙,缓缓挤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苏澜脸色有些发白,眼神的迷离在酒精的麻痹下依旧不减。
她原本高高盘起的秀发,已经全然散落,三万青丝,遮住了她一半的脸。
苏澜倚靠着墙壁,赤着脚,露出白皙如玉的脚踝。
她的脚趾很长又很饱满,尤其是拇指。
涂了银粉,越发显得修长。
“你还好吗?”
贺时年当先问道。
苏澜点了点头:“吐了,好多了!”
“我应该控制局面的。”
苏澜挤出微笑,目光直射贺时年。
“挺畅快的,好久没醉过了。”
“是否需要葡萄糖?”
说完,贺时年从库包里掏出两支已经被他捂得有些发热的葡萄糖溶液。
因为经常喝酒,贺时年车里经常备着。
虽然换了新车,但左项还是将原来的东西倒腾了过来。
苏澜看了一眼贺时年,将门缝开得更大了一些。
“要进来吗?”
贺时年将葡萄糖递上,道:“如果你自己能行,我就不进来了。”
苏澜并未犹豫,将门完全敞开。
“进来吧!”
贺时年也没有犹豫,走了进去。
门关了起来。
两人都喝了酒,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进门之后,贺时年才发现这个房间很大,相当于总统套房。
有会客区,休息区,阳台,客厅。
里面有两间房间!
走廊两侧摆着绿色盆栽,而阳台上,是五颜六色的贴身衣物。
尺码一看就很大!
贺时年意识里想多看几眼,但这有亵渎之嫌,也就强行避开了。
“你平时就是住这里吗?”
苏澜点点头:“四海为家,狡兔三窟,哪里都有一个窝。”
说完,苏澜在休息区的躺椅上直接躺下。
此刻的她如酒醉后的睡美人。
玲珑曲线仿佛蕴含着大自然的磅礴之力。
每一丝的起伏和绵延都透露出令人惊羡的鬼斧神工。
却也透着无限的优雅。
此刻的画面就像画家齐默遇上了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