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
蒋元兵与海大志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有缘”两个字。
道士便说:“那好,请随我来。”
两人跟着道士,到了偏房。
进入偏房,两人再次见到胖道长庄如道。
庄如道戴着墨镜,坐在蒲团上。
引领着两人进入偏房的道士低声道:“庄道长正在打坐,切勿打扰,静静等待即可。”
蒋元兵便问:“要多久?”
道士说:“也就一小时。”
蒋元兵与海大志就等在偏房之中。
这个偏房中空无一物,没有桌椅,只有一个打坐的蒲团,还被庄如道坐着。
蒋元兵与海大志只得站在一旁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等得两人汗流浃背。
蒋元兵看着时间,说:“该结束了吧。”
海大志低声道:“可不能打扰道长打坐,在道家的认知里,打坐是天人合一,能与天地进行沟通,一旦惊醒打坐之人,会坏了道行。”
“我们再等一等。”
蒋元兵便说:“还有这个说法吗,老海,你知识面很广啊。”
海大志一笑:“总得什么都要懂一点吧。”
随后,两人继续等待起来。
又等了半个小时。
蒋元兵皱起眉头:“老海,又半小时了,还要等多久?”
海大志说:“等吧,我想,再等一会儿,道长的打坐就会结束。”
蒋元兵只得继续等起来。
又是一个小时,两人站得腿开始发麻,腰酸背疼了。
蒋元兵又问:“老海,还要等吗,这两个多小时了啊。”
海大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盯着坐在蒲团上纹丝不动的庄如道,说:“我觉得……还要继续等,道长应该是在考验我们的诚心。”
蒋元兵眉头一皱。
他低声道:“老海,你别说话。”
海大志一顿。
只见蒋元兵慢慢靠近庄如道,在距离庄如道二十厘米的地方仔细聆听起来,听了十秒钟左右,他回头,对海大志说:“老海,你听听。”
“这是打坐还是……打瞌睡?”
海大志一顿,也是上前仔细听起来。
听了片刻,他皱了皱眉:“好像是打坐,但……又好像是在打瞌睡。”
蒋元兵问:“到底是在打瞌睡,还是打坐啊。”
海大志摇了摇头:“不知道。”
蒋元兵等不了,他朝着庄如道叫了起来:“道长,别打坐了,该见有缘人了。”
庄如道依旧稳坐在蒲团上。
蒋元兵便说:“这是打坐吗,这是睡觉,他分明在睡觉,戴着墨镜在睡觉!”
海大志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蒋元兵再次叫了起来:“道长,别睡了,起来见有缘人了,赶紧醒醒,醒醒!”
说着,蒋元兵伸出手,推动庄如道。
庄如道打了个哆嗦,赶忙稳住身体,扶了扶戴着的墨镜,冷声道:“什么睡觉,贫道在打坐,打坐。”
“不是,谁在惊扰贫道打坐啊。”
“让贫道仔细看看!”
随后,庄如道哈哈一笑:“原来是你们两位啊。”
“贫道记得你们两位。”
蒋元兵倒是一笑:“哟,道长还记得我们。”
庄如道点点头:“自然记得,怎么记不得,你们两位就是化成灰贫道也记得。”
两人听着这话,总感觉有些别扭。
海大志忙说:“道长,我们又来了,找你算一算。”
庄如道盯着两人,说:“是吗?”
“看了今天的字幅吗,上面的字与你们有缘吗,得有缘,我才能给你们算,没有缘分,贫道可算不了。”
蒋元兵便说:“有缘。”
庄如道问:“怎么个有缘法?”
蒋元兵便说:“那个‘开’字,是我们朋友的名字中的一个字,我们今天也是为他而来,所以有缘。”
庄如道微微点头,说:“原来今天两位是为这位‘开先生’而来啊。”
“说说吧,你们要为‘开先生’算什么?”
蒋元兵想了想,说:“算他的霉运。”
庄如道哈哈一笑:“两位,既然是朋友,怎么算他的霉运呢,不都是给朋友算福运吗?”
“看来,这位‘开先生’不是你们的朋友啊。”
海大志赶忙解释起来,说:“道长,算霉运是有说法的,我们知道了他的霉运,可以提醒他啊。”
庄如道便说:“这的确是一种说法。”
“看来,这位‘开先生’是两位的挚友啊。”
海大志点头:“对,挚友。”
庄如道便说:“那好,既然有缘,我就算一算……算霉运是吧,我就这么掐指一算……”
庄如道开始掐指。
算了片刻,庄如道点头说:“算出来,的确,你们的挚友‘开先生’确实有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