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也就算了,可现在,她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还是要逃?
为什么?
季庭礼的骨节咔咔作响,向来温和的一双眼睛竟然染着几分失去理智的猩红。
“大公子,还要找吗?”
“不必了。”季庭礼脸上的笑容消失,可另外一种情绪爬了上来,语气慢悠悠的,竟带着几分令人心悸的偏执和癫狂。
“你跑不掉的,小狐狸。”
季庭礼摊开手,手心里,一个追踪定位器在一闪一闪的跳跃。
……
姜晚一瘸一拐,在人群的掩盖下悄悄溜出了广场,她不认识路,不认识这里的人,但不代表她没有基本的认知。
季庭礼说,她受伤是被他连累,两人被他的仇家追杀,她又因溺水窒息的脑损伤出现了失忆的后遗症。
这听起来有理有据,但身体的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她不喜欢季庭礼。
尽管这个男人看起来处处体贴周到,无一不好;尽管周围的人都在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尽管连她的梦都在告诉她这一切的真实。
可她内心深处仍有一道声音。
不要相信任何人。
姜晚抬头看去,眼前是一家医院。
没有犹豫,姜晚直接走了进去。
……
同一时刻。
一架专机落地,机身上,裴家的标志醒目又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