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憋红了,她噗嗤笑出了声。
美人一笑百媚生。
沈墨愣了下,慌忙低下头,耳根却烫了起来。
下一刻,女子葱玉般的柔荑耷上他的小臂,沈墨浑身紧绷的被燕灼灼拉了起来。
“本宫的请托发自肺腑,以后还请沈侍卫为本宫保驾护航。”
这一世,也得继续劳烦沈将军啊。
沈墨心里感触万千,莫名不敢与燕灼灼对视,他有些羞愧,长公主殿下委倚他信任,但他却是想抓住这次机会,获取柱国公的信任,好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这次已在舅舅那边露脸了,本宫在朝中并无根基,也帮不上你什么,若得舅舅提拔,相信你能走的更远,也能……更快达成所愿。”
“殿下……”沈墨错愕抬头,他意识到了什么……
“能与本宫说说,你因何向舅舅寻仇吗?”燕灼灼坦白的让沈墨意外,“据我所知,沈侍卫是孤儿出身。”
沈墨身体紧绷成弦,可面对燕灼灼坦诚的眼眸时,他又逐渐放松下来,这一次景严的事,足以让他明白,眼前这位殿下与柱国公府并非世人眼中那般亲密无间。
这长乐宫内,到处都是柱国公府的眼线。
长公主的处境,并不好。
“殿下恕罪,沈墨确有欺瞒,卑职的确是孤儿出身,幼时被师父收养于观中,教授武艺……”
沈墨的前十年都平平无奇,直到他长大的出云观被强征,只因柱国公的幕僚看上了那块地,要为自己修个别院。
后面他的一众师长师兄弟更是遭到追杀,被人灭口,只剩他侥幸逃脱。那时他才十岁,万幸又被一户人家收养。
“天圣十八年,柱国公奉命彻查裴氏谋逆之事,恰逢裴城爆发瘟疫,裴氏满门死于瘟疫之中,城中百姓也死伤大半。柱国公率兵入城前,我与养父母皆在城中,只是当时养父差遣我回家一趟,我恰好躲过一劫。”
沈墨顿了顿,眼眶泛红,“殿下,裴城从未爆发过瘟疫,我养父乃是行脚商,消息最是灵通,若城中有瘟疫,他如何敢带着妻儿进去犯险!”
“我的师长兄弟、养父养母,皆命丧柱国公之手,血海深仇,沈墨不敢忘!纵死,也要让仇人偿命才行!”
……
锦衣卫。
听雷拎着食盒进了衙门,锦衣卫们都认识他,知道他是萧戾的贴身小厮,全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周鹭从刑房内出来,见他后道:“听雷小兄弟来给督主送饭啊?督主今儿吃啥好的?”
“还不是老三样。”听雷随口回答,听着里面的惨叫,“什么犯人啊,还要主子亲自动手?”
周鹭摇着头,脸都麻了:“别说了,这几天剥的皮比我前三十年加起来剥的都多,就今儿这半天功夫,就来了六拨人刺杀。”
“不愧是柱国公,养的死士,比我老丈人家养的猪还多。”
听雷笑了笑,“辛苦周大人了,改明儿请你吃酒。”
周鹭摆手,去衙房休息了。
半炷香后,萧戾从刑房内出来,不紧不慢擦着脸上的血迹,他进了角房,听雷伺候他洗手更衣,压低声音道:“主子,出云观的幸存者有线索了,对方改了身份,混入了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