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经查证,褚玉也是被陷害的。
上一世的褚玉,就是死于今年的春闱之后。
萧戾神色平淡:“这事可不好查,事关科举,若真是那孟学文调换褚玉的试卷,这牵连可就广了。”
“还是说,殿下觉得,似这种张冠李戴的事,在科举中还少吗?”萧戾面露轻嘲:“举子科考前,须得先行卷,已成一种默契。”
行卷,便是考生提前将自己创作的诗文投递给朝廷高官或者权贵。
坊间有一句话,非行卷,不得入朝为官。
这也造成了门第依附之风,朝中的官员还没入朝就先分好派系,有权者更有权有人,坐在最高处的皇帝反而孤立无援了。
萧戾忽然停下脚步,“殿下,科举之事干系重大,不是你现在能碰的。”
燕灼灼回头看他:“碰了又能如何?是会招来刺杀?还是又招来一道先帝遗诏把本宫嫁了?”
萧戾凝视着她,他都有些分辨不出,燕灼灼到底想做什么。
“行卷之风已是多年积弊,不止柱国公的门徒如此,顾相、乃至其他重臣皆如此。”萧戾淡淡道:“出云观的事只是涉及先帝颜面,殿下能取巧将事情闹大,是因为没触及那些家伙的利益。”
“可殿下这回要干的事,可是掘他们的根了。”
燕灼灼嗯了声:“那就掘。”
萧戾叹了口气:“不撞南墙不回头。”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燕灼灼语气有些蛮横,像是小孩子说气话,可萧戾却清晰看到她眼里的野心与狠戾:“南墙敢挡本宫的路,那就把南墙给我砸碎了!”
她伸出手,细指勾住他腰间的蹀躞带,用力一拽,将他拽近身前。
“明夷定能替本宫办到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