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硕瞳孔骤缩。
他小时候从未听家里面提过与天玑盟的恩怨,就连李叔也……但此刻从巨像的话语中,他捕捉到了关键线索。
飞轮临头的刹那,萧硕突然福至心灵。
他运转《星垣衍算经》,以星纹戒为引,在周身布下微型归墟阵。
当飞轮切入阵眼的瞬间,所有攻击竟如泥牛入海,被逆转的星轨反弹回巨像本体。
“不可能!这可是用天魔骸骨炼制的噬星飞轮”巨像的机械臂出现裂痕,黑色星核中溢出缕缕黑烟,“你究竟从哪学来的古法?”
“从你们天玑盟的破绽中学来的。”
萧硕剑指再点,星陨灯盏的青芒化作锁链,缠住巨像的机械脖颈,“天罗星网看似无懈可击,实则每九百年就会出现一次星轨错序。而你们用来镇压烛龙的逆鳞,恰恰是破网的关键。”
随着青芒深入,巨像体内传出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黑色星核终于支撑不住,从巨像胸口脱落,悬浮在萧硕面前。
烛龙的虚影趁机探出,龙爪紧紧握住星核,鳞片间溢出的星光将其一点点净化。
“盟主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巨像在崩溃前发出最后的嘶吼,“星垣阁早已是冢中枯骨,你们的传承唔!”
话未说完,便被归墟阵的力量碾成齑粉。
萧硕接过烛龙递来的净化星核,只觉一股清凉之意顺着经脉蔓延,原本因使用归墟阵而枯竭的星核之力正在快速恢复。
“现在,我们有三天时间。”烛龙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三天后,天罗星网的血咒就会笼罩整个星墟。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其他四枚灵纹之心的下落,重新激活五方星垣阵。”
萧硕点头,目光落在掌心的星纹戒上。
每枚戒指都对应着一个方向,其中一枚正隐隐发烫,指向星墟深处的一座悬浮孤岛。
岛上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座残破的钟楼,钟摆上刻着与《星垣衍算经》同源的星象纹路。
“那是星垣阁的司命殿,”烛龙解释道,“当年阁中长老在此推演天命,试图找到避免星陨的方法。或许我们能在那里找到其他灵纹之心的线索。”
两人正要动身,萧硕突然踉跄半步,喷出一口黑血。
他这才注意到,在激活归墟阵时,自己的右手小臂不知何时爬满了蛛网状的黑色纹路——那是过度使用星辰之力的反噬……
“烛龙前辈,这是”萧硕按住剧痛的手臂,冷汗浸透了衣领。
“是天罗星网的诅咒。”烛龙的声音中带着愧疚,“当年我被剥离逆鳞时,诅咒就已渗入星辰本源。你每用一次归墟之力,诅咒就会加深一分。”
萧硕凝视着手臂上的黑纹,突然想起父亲塞给他的玉简,里面刻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星陨归墟,实则逆天改命。若见黑纹现,当知命数迁。“
“看来,这诅咒既是枷锁,也是钥匙。”萧硕运转《星垣衍算经》,试图将黑纹引入丹田的微型星云。
奇迹般地,黑纹在接触星云的瞬间,竟化作点点金光,反过来滋养着星辰之力。
“原来如此”烛龙的声音中带着惊喜,“萧氏血脉果然拥有逆转星轨的天赋。当年你的祖先正是用这招,才在天玑盟的围剿中保住了部分传承。”
萧硕来不及细想,远处的司命殿突然传来钟鸣。
那钟声并非耳闻,而是直接在识海深处震荡,每一声都掀起记忆的惊涛骇浪。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在星陨寺的废墟中埋下三件镇寺之宝。
“那是初代星垣阁主?“萧硕抓住记忆的碎片,试图看清面具下的脸,却被钟声震得头痛欲裂。
烛龙叹了口气:“有些真相,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先去司命殿,那里的星轨记录仪或许能告诉我们,其他灵纹之心究竟藏在何处。“
两人穿过星墟的断层带,沿途不断遇到被血咒侵蚀的星兽。
这些星兽本是星辰之力的具象化存在,如今却变得狂暴嗜杀,身上布满了天玑盟的符文烙印。
萧硕发现,用灵纹之心的力量净化烙印时,竟能短暂获得星兽的记忆——每只星兽都曾是某位星垣阁修士的守护灵,在主人陨落之后,被天玑盟捕获改造成了武器。
“简直丧心病狂。“萧硕斩杀第七只星兽时,眼中已满是怒火,“他们不仅要毁灭传承,还要亵渎逝者的英灵。“
“这就是权力的本质。”烛龙的声音中带着沧桑,“当年天玑盟打着'守护天下'的旗号,行的却是垄断星辰之力的勾当。星垣阁主张将力量归还众生,自然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说话间,司命殿已近在眼前。
那座悬浮孤岛的四周环绕着九条星轨,每条星轨上都漂浮着刻满日期的青铜圆盘。
萧硕试着触碰其中一个圆盘,顿时被卷入漫天星雨——那是某个凡人的生平片段,从出生到死亡,每一个关键节点都被标注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