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此剑,需要更强大的意志和更稳固的力量根基,否则,未伤敌,先伤己!
“平衡……我需要更强的力量,也需要更稳固的根基。”
萧砚收剑,目光投向悬浮的《星枢秘录》残卷,以及灵纹之心中那些依旧黯淡的星辰。
破解命魂丝,提升自身,寻找七灵器……还有这柄凶兵,前路迷雾重重,杀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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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星垣阁封闭山门,隔绝外界的举动,以及那场惨烈大典隐约传出的风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东域修行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距离星垣阁千里之外,东域边陲的“流云城”,一座以消息灵通着称的修士聚集地。
最大的情报交换场所“百晓楼”顶层雅间。
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凝重的氛围。
“听说了吗?星垣阁这次栽了大跟头!据说内部出了叛徒,引来了天玑盟的魔头,死了好几位长老,弟子更是伤亡无数!”一个尖嘴猴腮的修士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何止!我有个远房表亲的哥哥的姑姑的儿子的媳妇是星垣阁外门执事的邻居,他说星垣阁现在封山了,连‘星耀大典’的后续都取消了!护山大阵全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另一个身材肥胖的商人模样的修士接口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天玑盟……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对正道魁首动手了吗?”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忧心忡忡,“星垣阁若倒,东域怕是再无宁日。”
“哼,什么正道魁首?我看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角落里,一个面容阴鸷、身着黑袍的中年修士冷哼一声,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星垣阁占着东域最好的灵脉,把持着最多的资源,早就惹得众怒了!天玑盟此举,未必不是替天行道!我看,这正是我们‘黑煞门’的机会!”
“嘘!慎言!”旁边的人连忙制止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星垣阁底蕴还在。而且,你以为天玑盟是什么好东西?与虎谋皮!”
“嘿嘿,乱世出英雄嘛。”黑袍修士阴恻恻地笑着,不再言语,但眼中的贪婪与野心却毫不掩饰。
类似的议论,在流云城的各个角落,乃至东域其他一些重要的坊市、宗门之间悄然流传。
恐慌、猜疑、幸灾乐祸、蠢蠢欲动……各种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
一些小宗门和散修开始惶惶不安,有的选择闭门不出,有的则暗中串联,试图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寻找靠山或分一杯羹。
星垣阁这面曾经稳固的旗帜,在流言与未知的恐惧冲击下,似乎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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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垣阁山门之外,千里之地,一处被浓密瘴气笼罩、终年不见天日的幽深峡谷——万瘴谷。
这里是东域有名的凶地,毒虫猛兽横行,灵气稀薄而污浊,寻常修士避之不及。
然而,在峡谷最深处,却隐藏着一片巨大的、由森白兽骨和巨大黑曜石搭建而成的原始堡垒——万妖谷的巢穴。
堡垒中央的祭坛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幽绿色妖火。
祭坛下方,匍匐着形态各异、气息凶戾的大妖:有身长数丈、鳞甲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铁甲妖鳄;有肋生双翼、鹰首人身、目光锐利如电的裂风鹰王;有浑身覆盖着岩石甲壳、行动间地动山摇的山岳巨猿;更有无数体型较小但獠牙森然、眼中闪烁着嗜血红光的狼妖、蛇妖、毒蛛……
祭坛之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他并非兽形,而是保持着近乎完美的人形。
身高九尺,肌肉虬结,皮肤呈古铜色,覆盖着一层细密的、如同龙鳞般的暗金色纹路。
他面容粗犷,额头生有一对弯曲虬结、如同黑玉打磨而成的巨大牛角,一双眼睛是纯粹的金色竖瞳,开合间仿佛有熔岩流淌,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蛮荒威压与暴戾气息。
他便是万妖谷之主——大力牛魔王,奎山!
此刻,他手中捏着一枚由某种漆黑兽骨打磨而成的骨符,骨符上正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传递着信息。
他那熔岩般的竖瞳扫视着下方群妖,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峡谷,震得白骨祭坛嗡嗡作响:
“星垣阁……被虫子咬得封了壳?哈哈哈哈哈!”奎山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波冲击得下方小妖瑟瑟发抖,“好!好得很!凌虚子那老牛鼻子也有今天!”
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阴影,狂暴的妖气冲天而起,搅动着峡谷上方的瘴气形成巨大的漩涡:“儿郎们!听到了吗?东域最强的乌龟壳,它裂了缝了!我们等了多少年?憋在这鸟不拉屎的万瘴谷,看着那些两脚羊占着灵山秀水!现在,机会来了!”
吼——!嗷呜——!嘶——!
下方群妖沸腾,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嗜血与贪婪的光芒在无数兽瞳中点燃,汇聚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