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
前方空间猛地塌陷、破碎!一股刺骨的、带着浓烈血腥与金属煞气的寒风扑面而来!混乱的嘶吼、兵刃交击的爆鸣、能量碰撞的巨响如同潮水般涌入耳中!
陨星裂谷,到了!
暗银星光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轰然破碎!两道浑身浴血、气息奄奄的身影如同破麻袋般,从扭曲的空间裂口被狠狠抛飞出来,朝着下方深不见底、怪石嶙峋的巨大裂谷坠落!
......................................
大陆西陲,赤炎谷外。
热浪扭曲着视线,赤红色的岩石大地延伸到天际,仿佛被烈火永恒炙烤。云樱拄着一截焦黑的胡杨木棍,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左肩那道被“蚀骨弩”留下的伤口,边缘焦黑翻卷,残留的幽绿能量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她的血肉和仅存的灵力,带来阵阵深入骨髓的阴寒剧痛。沙尘覆盖了她明艳的脸庞,嘴唇干裂出血,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疲惫之下不屈的火焰。
石叔…石猛将军最后那染血的青铜令牌被她紧紧捂在贴近心口的位置,滚烫。他吼出的“赤炎谷”三个字,是她支撑着穿越数百里死亡荒漠的唯一信念。
前方,赤红的岩壁如同被巨斧劈开,形成一道狭窄、灼热的峡谷入口。入口两侧的岩石上,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仿佛被烈焰焚烧过的古老纹路,散发着一种苍凉厚重的气息。谷内吹出的风,带着硫磺和金属熔炼的味道,比荒漠更加灼热。
这就是赤炎谷?
云樱精神一振,强提一口气,拖着伤腿,一步步挪向谷口。每一步都牵动着肩头的蚀骨之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距离谷口尚有百丈,两侧嶙峋的赤红色岩石阴影中,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出,拦住了去路。
来者一高一矮,皆身着暗红色的粗布短褂,露出精壮如铁的臂膀,皮肤呈现出一种常年被高温烘烤的古铜色。他们眼神锐利如鹰,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审视,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如同地火般灼热的气息。高个汉子手中握着一柄沉重的赤铜战斧,斧刃暗红,仿佛刚离开熔炉;矮个汉子腰间别着一圈乌黑发亮的金属飞梭,梭尖寒光闪烁。
“站住!赤炎谷禁地,外人止步!”高个汉子声如洪钟,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赤铜战斧往前一横,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云樱停下脚步,剧烈的喘息让她一时说不出话。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那柄赤铜战斧上——斧柄末端,隐约刻着一个模糊的、火焰升腾的印记。这个印记…和她记忆中父亲佩刀上的某个徽记边缘,有几分相似!
“我…咳咳…”云樱刚一开口,喉咙如同火烧,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带出血沫。她强忍着,从怀中掏出那枚染血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奇异的火焰纹路在赤红天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受石猛将军临终所托…持此令…求见赤炎谷主!”云樱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悲怆与坚决。
“石猛?”矮个汉子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目光死死盯住那枚令牌,特别是上面的火焰纹路,“你从何处得来此令?石猛他…”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高个汉子也收敛了凶悍之气,眼神变得凝重,斧刃微微下垂:“石猛将军…他怎么了?”
“石叔…为掩护我们突围…力战天玑盟‘鬼鸮’…壮烈战死!”云樱的声音带着哽咽,眼中恨意滔天,“临死前…他只说…‘去赤炎谷…找…’!”她紧紧握住令牌,仿佛握住了石猛将军最后的嘱托,“此令,是他遗物!他说…赤炎谷…能懂!”
“鬼鸮!?天玑盟!?”高个汉子眼中瞬间爆发出狂怒的火焰,赤铜战斧上的温度陡然升高,空气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矮个汉子脸色也阴沉得可怕,腰间的乌黑飞梭嗡嗡震颤。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愤怒以及一丝深藏的悲恸。石猛将军…竟然战死了!还是死在鬼鸮那等阴险之徒手中!
“令牌给我!”矮个汉子沉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云樱毫不犹豫,将染血的青铜令牌递出。矮个汉子接过令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火焰纹路和已经发黑的血迹,眼神复杂变幻。他翻过令牌背面,那里刻着几个极其古老的、仿佛火焰跳跃般的符文。
高个汉子也凑近细看,呼吸变得粗重。
“是‘炎武令’…石猛将军的贴身信物,没错!”矮个汉子深吸一口气,灼热的空气似乎都无法压下他心头的震动。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死死盯住云樱,带着前所未有的审视与压迫:“你究竟是谁?石猛将军为何将此令托付于你?赤焰军…与你何干?!”
“赤焰军”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云樱身躯剧震,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被瞬间点燃!肩头的蚀骨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