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终于放弃了,声音里透着疲惫,“站在这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你成为一个笑话。”
“我现在不就是一个笑话吗?”苏晚终于转头看向她,“一个准备把自己打包出售,却被买家放了鸽子的笑话。还是你觉得,我们现在悄悄溜走,这件事就不存在了?”
“你……”
“我要等。”苏晚打断她,“我要等一个结果。不管是顾沉出现,告诉我这是一个新的考验。还是你告诉我,交易取消,我被退货了。我需要一个明确的通知。”
她看着李姐,“毕竟,‘资产’本身,是无权擅自结束展出的。对吗?”
李姐看着她,那双精明锐利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近乎无力的情绪。
时间走到了下午五点。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开始下班。一个大姐走出来,准备锁上伸缩门。她看了看台阶上站着的苏晚,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铁青的李姐和那些“路人”,犹豫地开口:“姑娘,我们下班了。明天再来吧。”
明天。
苏晚几乎想笑。
她看着那位大姐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嚓一声,大门彻底锁死。
这声响,和昨天她离开李姐办公室时,那声关门声,奇异地重合了。一个宣告开始,一个宣告结束。
李姐最终还是走了,她有更多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去斡旋,去挽救。临走前,她只留下了一句:“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通知。又是通知。
苏晚没有回应。
夕阳西下,将她的影子在空无一人的台阶上,拉得很长很长。孤零零的,像一个被遗忘的布景。
乔山走上前,声音依旧是职业化的平稳:“苏小姐,我们送您回去。”
苏晚没有动。她只是低头,看着地上那个被拉长的、扭曲的、属于她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