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灯驶入大院,“滕艳兰回来了。”
蔡万林抱着双臂,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沉吟了许久,说道:“老张,你说宣达的这个案子和欧振业的案子是不是同一个人做的?有没有可能是曹邦辉杀人灭口?”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张旭说道,“但我们得找到充足的证据。”
“宣达已经死了,曹邦辉不会不知道,他在这时候顶风作案的可能性很小。”蔡万林说道。
张旭皱紧眉头,“问题就在这里,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不知道哪里透着一股邪气。”
蔡万林点了点头,“目前,我们没有直接或间接证据证明曹邦辉确实杀了宣达,作案工具也没有找到,没有目击证人,虽然推论是合理的,但没有强力的证据。”
可是,蔡万林同样也知道,要是在欧振业身上找到曹邦辉的指纹或者dna,那曹邦辉算难逃法网了。
会议室很快坐满了人。鲍文婕抱着厚厚的消防报告最后一个进来,发梢还沾着外面的雨雾。报告在众人手中传递时,纸张摩擦声和此起彼伏的翻页声交织在一起。
张旭的烟在沉默中燃烧,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三四个烟头。当报告传到李睿手中时,他的指尖在“乙醇燃烧”几个字上停留许久,与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欧振业的诊所手续齐全,他的老伴三年前因为肺癌去世,他大多数时候都在钱清村居住。”滕艳兰的声音打破沉寂,她面前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走访内容,“但他女儿……”她的笔尖在某行字上点了点,“是省人民医院的麻醉师。”
李睿突然抬头,解剖室的冷光似乎还停留在他的瞳孔里:“现场没有发现曹邦辉的可疑指纹,且现场指纹很多,目前还在做对比。但尸检发现琥珀胆碱残留。”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静水的石子,“和宣达案一样。”
会议室的空调突然嗡嗡启动,吹散了盘旋的烟雾。张旭掐灭烟头的手顿了顿,烟灰缸里最后一缕青烟扭曲着上升,在日光灯下宛如一个不详的问号。